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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找到了!

還有呼吸!

喜訊像遇著風的蒲公英種子似的紛揚飄散開來,王羽坤聯絡起其他水域救援相關的隊伍,尋找能運送孩子的防水保護裝置,許漫則帶著人找起那棵美麗非常的野​­‍菊‍‌­花‌­‍。

徐安愣愣的站在一邊,直到那位年輕的丈夫風一樣從他身側跑了過去,才恍然回神。

應嶠連衣服都沒換,頂著溼漉漉的頭髮跟青穹的領隊一起商量救援方案。

如果能找到氣孔,且順利開挖,那肯定是最保險的。

萬一土質不合適,便只能從水下救人。

兩個方案都有風險,也都有缺陷——可這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著完美無缺的條件。

能找到還有生命跡象的孩子,本身就不啻於一個奇蹟。

許漫憑著自己在暗河裡摸索的印象,沿著暗流附近的江邊陡坡一路西行,乍然看到一小片野​­‍菊‍‌­花‌­‍。

這片花叢矮小而稀疏,連只貓都藏不住。

之前地毯式搜尋的時候,幾乎沒人踩進去檢視,沒想便這樣錯過了。

那一線裂紋似的細孔掩藏在搖曳的花枝下,滲出點被天光稀釋了的白光,一隻黃綠色的螞蚱撲著翅膀從她眼前跳了過去。

那在陰暗氣室內看著有如太陽一般耀眼的野​­‍菊‍‌­花‌­‍,在此時卻渺小而殘破。

原來是被風吹倒了身軀,這才匍匐向下,半落在氣孔之上。

“就是這個位置!這是我留在氣室裡的防水手電的光!”

確定了位置,高楠他們果斷開始檢查土層情況。

這和廢墟救援情況不同,原理卻有些相似——欲要開挖,先得加固。

氣室位置足夠高,又是半邊岩層,半天軟土的構造,不用靠大型工具就能挖下去。

唯一的危險,大約就是如何避免挖掘過程中的坍塌。

靠著那束手電光帶來的信心,他們一邊加固一邊避開岩層迅速開挖。

小小的氣室當真如許漫所說,僅能容得下半個‍‎­成​人‎‌‍。

那嬰兒只穿著身溼漉漉的連身爬爬衣,縮成一團躺在泥水之間,臉對著氣孔方向,吃力而微弱地呼吸著。

徐安的手一抖,那朵野​­‍菊‍‌­花‌­‍混著點泥沙簌簌落下,正好掉在嬰兒的臉頰旁。

“別發呆啊!”宋繁縷嘟囔了句,長臂一攬,便把孩子抱了起來。

救護車就在不遠處,不知是誰脫了上衣遞過來。

宋繁縷看都沒看,包起來便跑。

許漫一屁股癱坐在泥地上,無聲地傻笑了半天。

一邊的徐安直接躺了下去,胖胖的肚腩小山似的聳著,捂著臉,手掌下卻淌出一滴滴眼淚。

“安子哥……”

許漫試圖安慰,被應嶠一把拉起來,“咱們先送媽回去吧。”

許漫愣了一下,“可是……”

應嶠拿了塊毛巾,一把蓋住她腦袋,一邊擦她頭髮,一邊把人推著往前走。

幾個月沒剪,短短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耳朵邊,癢癢的,絨絨的。

***

許媽媽坐在後座,拉著許漫的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這一天過得大起大落,作為旁觀者的她也是感慨頗多……

應嶠在前面開車,雙眼目視前方,嘴角卻不由自主彎了起來。

許媽媽說了半天,無意中看到後視鏡裡他的表情,抿了下嘴唇,到底還是按捺住了欺負“女婿”的衝動。

剛才真是想岔了,那一聲“媽”,便宜是佔來了,卻把名分定了下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到了許家,事後才知道許漫母女倆“壯舉”的許峰已經下班買好了菜,正在廚房忙得滿頭大汗。

聽到開門聲,他拎著勺子就迎出來了。

應嶠心頭一緊,衝口而出一聲“爸”。

畢竟“媽”都喊了,總不能厚此薄彼。

“哎呦,甭客氣,喊叔叔就行。”許峰一邊笑著把人往裡讓,一邊四兩撥千斤地把這個親暱的稱呼推了回去。

應嶠一呆,許漫已經開開心心換鞋進去了。

“你們去客廳坐坐——漫漫給客人端點水果,我都洗好放冰箱裡了。”他說著拿勺子指了指廚房,“菜一會兒就好!”

禮貌、熱情、進退有度,簡直完美的天衣無縫。

許媽媽在這一瞬間,真覺得自家老公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典範。

許媽媽心情舒爽,藉口端水果,擠進了廚房,“老許,你怎麼反悔了?之前不還勸我?”

“我反悔什麼?”他拿著菜刀在砧板上快速而規律地切著土豆絲,“談戀愛是一回事,結婚又是一回事。咱閨女還小呢,沒準明天又領回來別的帥小夥。一個個都喊爸爸,我得養多少兒子?”

許媽媽暗暗點頭,隨即反應過來,“那他喊我媽,我都答應了,怎麼辦?”

“那就喊唄——白老師你餵我塊西瓜,”許峰笑嘻嘻地自她手裡叼走塊切好的瓜瓤,“反正我是孩子他爸,‘老丈人’看‘女婿’,天生不順眼。”

許媽媽“噗嗤”一笑,又往他嘴裡塞了顆櫻桃,開開心心端著果盤出去了。

這紅臉白臉的分配方式,她相當滿意。

客廳裡,許漫開了體感遊戲。

兩人各自拿了手柄,選了肢體動作不那麼誇張的保齡球玩。

應嶠談戀愛的技能沒點亮,運動細胞確實不錯,幾乎把把STRIKE。

許漫正有些小鬱悶呢,就見應嶠有些拘束地放下手柄,伸手去接許媽媽端來的果盤。

“媽您坐著休息吧,我來。”

他這個“媽”字叫得這樣自然,許媽媽腦子裡立刻閃現許峰那張老謀深算的臉。

她打量打量女兒:“漫漫,那江裡水多髒,你去衝個澡。”

許漫下意識摸了摸臉,偷覷了應嶠一眼,果然站起來乖乖沖澡去了。

許媽媽望了對面枯坐著的應嶠一眼,拿起許漫撂下的手柄,“那咱們玩吧。”

“哦——好。”

應嶠深吸了口氣站起來,看著許媽媽慢悠悠地擊倒一個瓶,又擊倒一個瓶,然後直接被取消了最後一次投球機會。

這水平,他就是放水放到水漫金山,估計也輸不了。

***

許漫衝完澡從衛生間出來,就見應嶠跟電線似的站在客廳,手腕有些僵硬地一擺,把球從球道扔了出去。

螢幕上跳出鮮紅的失敗提示,然後許媽媽就高高興興地跳起來,奮力一擊——倒下了一個瓶子。

許漫:“……”

一局球打完,應嶠立刻把手柄讓給了許漫。

“我去幫爸爸做菜。”

“你還會做菜呀?”許漫和許媽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應嶠有些不好意思:“水平一般,但打個下手還行。”

他這還真不是謙虛,他那點做菜做飯的技術,全是野外救援時候鍛煉出來的,也就是把東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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