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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老子不就是悄悄問一句,立刻就發群裡去了!

都屬孔雀的嗎?!

第九章 狗生多輝煌(三)

像野蜂這種救援隊,隊裡的活動,隊員其實全部都是自願參加的。

無論是志願者還是隊員,大家都有工作,要生活。

訓練也好,救援任務也好,全都得自己擠時間犧牲休閒活動來參加。

是以,全隊的出勤率幾乎都在30%上下浮動。

不少人有心無力,加入野蜂以來,做得最多的也就是幫忙轉發尋人訊息。

但也就是這些“懸浮”在隊伍邊緣的力量,經常出其不意地就幫上了大忙。

交流賽的訊息剛的時候,群裡熱火朝天,幾乎人人都打算參加。

但是沒過幾天,陸陸續續開始有人退出。

這個人家裡老人病了,那個人工作日程加緊了。

要參加比賽,勢必要參加賽前集訓。

艱辛吃苦不說,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有些人確實是沒毅力自願放棄,更多的則是因為影響到了工作和生活。

應嶠早預料到這些情況,只把最終確定參加的十幾個人拉到一起,敲定賽前集訓的時間。

日常訓練全部安排在晚上和休息天,統一集訓則安排在下一週的週六日,完完全全規避開工作日。

會還沒開完,歐陽暢想就在哀嘆了:“我晚上和週六日也有課呀,我就早上才有空!”

學游泳嘛,確實沒幾個人大清早來上課的。

應嶠瞥了他一眼:“早上也可以,你來,我都在。”

歐陽暢想感動而恐懼,心想:

就特麼我一個人,你不把我往死裡折騰?

他扯了扯身上的豹紋緊身T恤下襬,扭頭去看許漫:“小漫漫,你放假不是沒事做,一起呀!”

許漫“哎”了一聲,沒敢看應嶠,一副預設答應了的樣子。

開完會,應嶠當先站起來往外走。

Black這兩天有點鬧肚子,每天都要吃藥打針呢。

許漫瞅著他推開門的背影,在心裡默默感慨: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呀,推個門都推得這麼帥!

身高腿長,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充作隊部的會議室和儲藏室等區域,和射擊區是分割開來的。

但因為少了一層隔音牆,隱約也能聽到“砰砰砰”的槍向。

今天射擊館的生意似乎挺不錯的,一大早上槍聲就斷斷續續響個不停。

在這沉悶的槍聲裡,許漫哼著歌往外走,推開門就看到瞎狗眼的一幕。

宋繁縷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靠在收銀臺前,陪方勤在那看最新的偶像劇。

煽情的BUG配著撩人的臺詞,愣是把個性(和諧)冷淡裝飾的射擊館大廳烘托出粉紅泡泡氛圍來。

秀恩愛噢!

許漫可不愛當燈泡,抬腳就打算和其他隊員一起往外走。

“漫漫,”方勤卻突然暫停了偶像劇,拋下宋繁縷走過來,“你等等!”

戀愛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啊,喊人都喊得這麼甜!

許漫心裡酸酸的,問:“怎麼了?”

方勤指指射擊區的方向:“你猜誰在裡面?”

許漫茫然,“大金主唄。”

應嶠在門口餵狗吃藥,裡面的可不就是土豪大佬。

每一顆子彈都是要花錢的,這麼“砰砰砰”打個不停,明擺著是錢多了沒處花嘛。

方勤壓低聲音:“就上回那個林痴漢,一個人來的,臉黑的跟我表哥似的,刷了卡進去玩到現在,專挑大口徑的槍——你去瞧瞧,開導開導他。”

“我、我去?”許漫結巴了,“我跟他不熟啊!”

“我們也不熟,”方勤提高聲音道,“好歹他還在追——求你呢。”

說完,她還望了一眼門外頭的應嶠,衝許漫連眨巴了好幾下眼睛。

追求——

許漫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方勤的意思。

野花哥是怎麼發現自己喜歡方勤的,當然是在看到她身邊還有一個曖昧的應嶠的時候呀!

愛是有獨佔欲的,而獨佔欲,當然需要刺激才能覺醒!

方勤滿臉自信。

“可是……”

“可是什麼呀,”方勤鼓勵道,“你沒發現,每次那個林痴漢一來,表哥就急著送你回去呀?”

“是嗎?”許漫猶豫。

但凡有機會,應嶠總想把她打包弄走啊!

方勤怒氣不爭,往她手心塞了張卡,直接就將她往裡推:“快去快去!”

進射擊區是需要過兩道安檢的。

一道在進門的時候,由安全員拿著手持安檢儀做;另一道是電子安檢,裝在需要刷卡才能進去的安全門那。

許漫刷開門,聽著愈來愈響亮的子彈破空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盪,驀然有種寂寥感。

今天的林持瀚,確確實實有些不同以往。

這人身上一股子富家子弟的傲勁兒,隨便走個路都跟走紅毯似的。

今天那股勁兒卻不知為什麼不見了,就連襯衣袖口的扣子,都沒精神地耷拉在一旁。

他一槍接一槍的打,靶子距離拉得老遠,天女散花似的打,成績差得連新手都不如。

彈殼飛濺起來,落到地上,他也瞧也不瞧。

教練員在一邊陪著,偶爾幫著換彈匣換槍。

又一匣子打完,他才發現許漫。

“HI.”

不知是不是許漫的錯覺,這一聲招呼也顯得有氣無力。

他摘了耳罩,懶洋洋地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好難得你主動來找我。”

許漫尷尬:“我沒找你,我就幫小方姐檢查下裝置。”

她在心裡罵了方勤一頓,裝著檢查的樣子,四處瞎走。

教練員見林持瀚不打了,便把槍從鏈條上卸下來,整理歸庫。

林持瀚坐著沒動,臉上掩不住的疲憊。

漂亮的蛇果乾癟下去,看著比原本就不起眼的普通品種悽慘多了。

許漫猶豫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在他邊上坐了下來:“你怎麼了?”

林持瀚原本是靠在椅背上的,聞聲便往她這邊捱了過來——身體的重心還在椅背上,只肩膀上那點重量壓在了她肩上。

一點點份量,一點點親密,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曖昧。

她坐著沒動,看著他閉上了眼睛,眼睛下面一圈黑。

這樣的林持瀚,與她是完全陌生的。

沒有了那些花裡胡哨的浮誇和撩人手段,他看起來落魄而寂寞,終於也和其他成熟的社會人沒有了什麼兩樣。

許漫想到自己進來的目的,不由羞愧萬分。

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一個人,怎麼好意思利用?

她小心翼翼將重心放回到雙腳上,打算悄悄起身離去。

人還沒動,林持瀚先睜開了眼睛,人也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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