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否孕育那個孩子的時候,應該也有顧慮到我的處境。但我不如你,我的腦袋是空的,彷彿回到了我失憶的那些年,滿心滿眼都是你,只想和你組成一個小家。什麼種族,什麼理想,半生籌謀都被我給扔去了一邊,全都不重要了。”
那是他所經歷的唯一一次‘兩難全’,他毫不動搖的選擇了她。
冷靜下來以後,他也曾自省過。
感慨自己不愧是父親最沒用的一個兒子,不愧是山海族的笑柄,這般感情用事,永遠也成不了大事。
但,難就難在什麼才是大事呢?
若重來一次,考慮過肩上的擔子,就會狠心告訴她這個孩子不能留嗎?
不會的。
“因為我會說服自己,那些‘大事’舒羅耶失敗了,有我。我失敗了,還會有別人。”
捏著她生有薄繭的手心,陰長黎以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但你只有我,必須只是我。若我連一份安心都給不了鍾情的女人,那無論圖謀任何‘大事’,我想我都不配贏。”
聲音羽毛似的輕飄飄,落在項海葵心田之後,卻如同一顆火種,慢慢燎原。
她深吸幾口氣,仰頭瞧一眼他寫滿柔情的眼睛,沒說話。
而陰長黎則瞧見她長而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原本烏亮的眼珠蒙上一層霧氣。
深知自己再多說兩句,她必是要忍不住,撲他懷裡痛哭。
這姑娘的至好之處,不在於她的勇敢。
而是頭懸巨石,腳踩刀尖,頂多煉就她一身鋼筋鐵骨,而非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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