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宋小北，你睡哪兒呀？不會跟你哥睡吧？這麼大人兒了，真不害臊……”還沒燈楊黎將話說完，宋小北一腳將她踹進房，又迅速將門給帶上。

回到他老哥房間裡，宋小北跳上床抱著他老哥，“哥，您真好！”

他哥拿冷眼瞅他，“睡覺。”

宋小北在被子裡頭將自己脫的光溜溜的就往他哥身上蹭，他哥習以為常地睡在一邊沒動靜。宋小北摟著他哥，“哥，我睡不著。您跟我說說話吧。”

宋左盛沒有聲音。

“哥，喜歡和什麼樣的女人結婚？”

“……”

“是不是很漂亮的那種？白白的瘦瘦的前凸後翹的？”

這是宋左盛睜開了眼睛，他轉過頭看著這小兔崽子，眼裡有些複雜的情緒在流動，隨即又沉了下去，他依舊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哥。”宋小北喊了一聲他哥，然後也沒吱聲。他窩在他哥懷裡睜著雙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隔了一會宋小北說：“哥，我好像喜歡男的。”

宋左盛睜開了眼睛。

宋小北今天起了個大早，他蹲在椅子上喝著牛奶，算上手裡的這杯他已經喝了三杯牛奶了。他哥冷著張臉喝著白粥，楊黎呆滯著神色看著他哥。

“呼嚕”。寂靜無聲的僵局被宋小北喝奶牛的聲音給打破，楊黎嚥了咽口水回過神來看著宋小北，“宋小北，你和你哥真是不像啊。你眼瞅著就一孫猴子。”

“……”宋小北沉默。他將最後一滴奶喝乾淨然後拍了拍楊黎的腦袋，“咱現在去上學吧。”

楊黎回以假笑。宋小北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咱出去算賬吧。所以楊黎不可能會順從，她低下頭：“我這還沒吃早飯呢，晚點兒去沒事兒。”

宋小北沒說話，楊黎抬起頭看著他，她總覺得這小子有點反常了。要是按以前那樣兒準能與她戰鬥個兩百回合。

宋小北放下杯子就上樓，然後換了一身衣服下來，從客廳走過的時候對楊黎說了一句：“我先去外面買點東西，你吃完飯就出來。”

宋小北走到門口換鞋子，他哥破天荒的叫住他，“我送你去。”

宋小北沉默，低著頭綁鞋帶。

“我送你去。”宋左盛聲音越發的冰冷。

“我他媽不要你管我！”宋小北突然抬起頭大罵道，他的眼睛紅通通的，雙眼充滿恨意看著他哥。然後奪門而出。

楊黎一時搞不清狀況，愣了好一會兒才匆匆忙忙的跑出去追宋小北，宋左盛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楊黎奔出去的身影。

“宋小北，你他媽是不是傻子？你說了對吧？”

楊黎追上去的時候宋小北站在馬路邊要過馬路，卻被楊黎一把扯住，等看到宋小北眼裡有淚的時候她鬆開了他。

她將他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對宋小北說：“宋小北，你不能這麼做，你們是兄弟。”

在很早前她就知道宋小北的秘密了，宋小北喜歡他哥，這是宋小北親口告訴她的。那個時候宋小北眼裡充滿了倔強，可還是被她看到深處裡的恐慌和不安，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的確是有一瞬間的錯愕。同性戀沒什麼，但兄弟亂倫這就有事兒了。她那個時候是聳聳肩看著他：“哦。”

那是安慰。將宋小北從地獄裡拉上來的笑容。

宋小北抬起頭看著她：“我告訴他我喜歡男人，我以為他會罵我，會說我，或者還有別的什麼說法。可他沒反應，他看了我一眼就睡著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他甚至會更厭惡我。媽的，真是沒法兒待下去了。”

宋小北說著說著就笑了，楊黎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宋小北吐出一口氣，“發洩後挺舒服的，終於解脫了。”

“宋小北，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女人？”楊黎轉頭問她。

宋小北說：“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你喜歡就是喜歡。”

“那這就對了。”楊黎甩甩額頭前的劉海，伸手拍了拍宋小北，“這不是有妞在麼？咱是同類。”

宋小北一聽這話有點兒不樂意，“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喜歡我哥。”

太陽露了出來，楊黎眯起眼睛看著他，“這是由親情轉化成的愛情是吧？宋小北，你太依賴你哥了。你哥很好，很優秀。他會娶個女人，有孩子，然後過幸福的生活。”

“我以為你會說這不是愛，只是親情。他……”

“宋小北。”

“嗯？”

楊黎笑了，她伸手拍著宋小北臉蛋：“你不能害你哥。”

宋小北臉上的笑容依舊，他的眼睛有點紅，帶著不知所措的迷茫看著楊黎。他覺得肩膀很痛。

宋小北走在回家的路上。楊黎像個神經病一樣，又說不再住他家了。她告訴宋小北說，她又換了個新女朋友，和那漂亮姑娘廝混去了。

一切都沒有變，宋小北不過是被寵壞了，發了頓脾氣，他還是在和他哥鬧。他哥絕對，這孩子叛逆期太嚴重了，他得管管。

“宋小北，你過來。”

“我不過去！”

“你給我解釋今天早上為什麼發脾氣。”

“我不想解釋！”

樓梯上下。他哥上，宋小北下。宋左盛沉著臉，宋小北瞪著雙眼睛。

楊黎說：“宋小北，你不能害你哥。你哥挺不容易的，一當哥的又當爹孃的撫養你。你放過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親吻

宋小北待在教室裡，眼神那叫一個憂鬱啊。

楊黎又翹課了，她發來簡訊告訴他說，她現在正和他的未婚夫見面。

宋小北趴在桌子上睡的挺香。然後他一整天都沒回去。晚上跑去酒吧裡跳舞，調酒師把調好的果汁推到他面前，笑了笑：“小屁孩，不喝酒跑來這兒幹嘛？小心被壞人抓走了哦。”

宋小北抬起頭來瞪著這個妖里妖氣的女調酒師，霸氣的一甩劉海：“小爺就是愛喝果汁怎麼了？再來十杯！”

女調酒師笑了，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臉蛋：“小北是不是不高興了？”

宋小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從兜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幾粒藥，就著果汁往嘴裡塞。這藥能抵抗酒精過敏。宋小北吸了吸鼻子，白了她一眼，“調酒！”

調酒師伸手去綁住長髮，然後低頭調著酒。

宋小北喝道很晚才回去，手機響都沒響一下，他老哥還是像以前那樣，不管他生死。宋小北突然有些厭煩，他搖搖晃晃的蹲在自家大門口，軟□子倒在牆上。宋小北覺得很他媽不爽快，肚子跟有團火似的燒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臺階，踢累了就將外套往上提，罩住頭，把自己縮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