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死牢可真不是蓋的，放眼之處盡是死亡的氣息。也只有努爾哈赤，他壓根兒不在乎似的。

忽然，他拜倒在地，誠懇地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朱翊愣了一愣，但隨即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兒，想著肯定是因為覺昌安與塔克世進京，然後確定是他救了他們父子倆，所以努爾哈赤感激。

儘管如此，但朱翊還是平靜地問道：“你要拜師？”

“對。”努爾哈赤確定地回答說。

“咱不是有賭約嗎？”

“賭約另算，我現在就想拜師。請師父成全，收了我吧。”

努爾哈赤跪地不起，誠心誠意滿懷期待地望著朱翊。

可朱翊並沒有立即答應。

努爾哈赤又道：“前些天我祖父、父親進京，才得知是潞王爺救了他們，否則他們這次肯定要死於古勒寨。師父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這就是你寧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率領孩子們遊行示威並慫恿孩子們砸傷錦衣衛指揮使就想蹲監的原因嗎？”朱翊滿眼的責備與夷然不屑。

“是。”努爾哈赤卻仰首挺胸，回答得擲地有聲。

“你這個豬頭，真是笨死了，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當然知道，大不了蹲監，乃至一死嘛。師父救了祖父、父親，我這條命送給師父又算什麼？”

朱翊的破口大罵卻換來努爾哈赤的正義凜然。

不過單以救人而論，朱翊清楚確實因為他，不然覺昌安和塔克世會在古勒寨之戰後被“誤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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