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一般的,慢慢爬上她的全身。
司念開始試著用手拉扯,砍跺,又強逼著百靈在那拼命啄,都沒有用。
“我被捆成一團了,奕連州你要是再不來,我看我是要被做成烤乳豬……啊不,烤乳人了。”
司念哭笑不得地被繩子整個捆成了粽子,百靈倒是沒被捆,但也豎著翅膀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上面三隻眼睛的原始人們拽了拽繩子頭,掂量了一下重量,就很輕鬆地扯著繩子,把司念往上拉。
“小司念,你先別急,我在往外趕了,我的意識海現在雖然有損壞,但還是能找人的……”
司念心如死灰,覺得這也太滑稽了,自己怎麼也算是打過涅非洛的人,怎麼虎落平陽被犬欺,給一群原始人扯跑了?
二十多米的洞穴,在底下看起來特別深,真正被人往上扯的時候又盼望它再深一點,別那麼快就……
好了,扯上來了。
腦袋最大的那個原始人把司念整個兒抱著腰扛起來,朝天空舉起。
原始人們舉著司念,忽然一齊發出野獸般的吼聲:“啊偶偶偶——吼——”
奕連州及時的在髮卡裡解釋:“別怕,他們應該是在慶祝有獵物了。”
司念面無表情地吐掉一根試圖鑽進她嘴裡的繩子:“你不需要給我當趙忠祥。”
“……啊?”
“動物世界的解說大叔。”
“我錯了,我馬上趕過來。”
“我快成舌尖上的外星了,你看著辦吧。”
大腦袋原始人終於把司念放下來,扔在地上,扯著繩子就拽著往前走。
司念猛地一蹦,想著好歹先站起來,結果站是站起來了,卻發現沒法邁步。
“喂,把這破繩子解開,我好跟你們走啊。”
司念大聲叫著,大腦袋轉過頭來,三隻大眼睛疑惑地看著她。
司念指指腳下的繩子,做了個扯開的動作。
大腦袋看了半晌,恍然大悟,啊啊地叫著,走過來蹲下去,伸手……
把繩子又拽緊了一些。
用力扯著走了兩步,司念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大腦袋忽然一拍腦袋,轉過來把司念直挺挺地扛在肩上,跟同伴興高采烈呼呼喝喝地走了。
被扛著顛得要吐的司念:“奕連州,快告訴我,怎麼跟外星人表達這個意思:我有毒,我不能吃?”
“……你長得這麼可愛,一定很好吃,我不能昧著良心欺騙他們。”
“滾,這種時候撩什麼妹!”
☆、蝕骨
一路上被人仰面朝天地扛著,司念只能看到外星球的天空在視線裡搖搖擺擺。
百靈在一旁撲騰著小短腿跟著她,小黑眼睛滴溜溜地打轉,嫌跑的累,乾脆找了一箇中號腦袋的原始人,扒著他的褲腰帶跟著走。
好在這些原始人看起來都是沒有精神力的型別,完全看不到百靈的存在,不然這麼皮毛光滑肚皮圓潤的一隻雞,應該比司念更受他們的歡迎吧。
奕連州那邊傳來粗喘聲,大概是正在努力爬山溝溝沒空說話,粗粗的喘氣聲一直迴盪在耳邊。
被繩子綁著全身無法動彈的司念,居然從中聽出了一股旖旎曖昧的味道,開始想入非非。
她說見面的時候讓自己給一點獎勵……不知道是什麼獎勵呢……
百靈站在中腦袋肩膀上,透過意識海大吼一聲:“想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司念嚇得一個激靈,脫口道:“你嚇死我了!”
“怎麼了小司念?”那邊立刻傳來奕連州的聲音。
“哦哦沒怎麼,我是在說百靈。”司念忽然有點羞澀,好像自己剛才想的東西會被奕連州看到一樣。
視線角落處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半球狀低矮房屋,錯亂地堆在一起,像散落在地的MM豆。
大腦袋呼喊起來:“喲哦哦哦哦哦——”
房屋內也出現了一些人,邊喊叫著:“哦吼吼吼——”邊朝這裡跑過來。
這個種族似乎還沒有發明出衣服,只有出征的大腦袋們穿了一條褲帶樣的東西,現在跑來的這群人都全身赤.裸。
司念看到了甩著胸脯的中年婦女,和一些文弱的男性,還有幾個似乎長了胸也長了男性的那啥……
她嚇得乾脆移開視線,內心波濤洶湧驚濤駭浪之下,整個人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那那那個,小州州,這些人竟竟竟然,除了男人女人還有不男不女的……”
“嗯……這個種族可能是……三種性別的體制……”奕連州邊曖昧至極地在她耳邊喘著氣,邊冷靜淡定的回答她。
看來見多識廣的將軍大人完全不覺得驚訝嘛。難道銀河系中這樣的種族很多嗎?
大腦袋終於跟族人會合,把司念從肩上取下來,對幾個文弱男說:“啊偶偶,哈吼,哈哈吼。”
文弱男伸手拽著司念,就地開始給她解繩子。
這種如有神智的繩子在文弱男手裡卻很乖巧,一扯就從肩膀上下來了,只是還綁著她的手腳。
這正是逃跑的好機會!
司念嘗試著催動意識海中的精神力,但乍一用力,腦子裡就跟針扎一樣疼痛,疼得她在地上翻滾:“啊啊啊!”
這個舉動讓大腦袋十分疑惑,他蹲下來看著她:“嗷嗷?啊嗷嗷嗷?”
然後他看到了司念頭發上別的髮卡,好奇地伸手拿過來看了看,隨手扔在了地上。
司念嚎叫著,忍著劇痛,衝髮卡撲過去,卻被大腦袋扯了回來。
她眼看著好幾個人腳步雜亂地踩過去,將髮卡踩成了碎片。
“奕連州!”
她大喊著,狂亂地用力,試圖掙脫束縛,但實際上動作卻絲毫沒有力氣。
她的意識海空了,內臟還有傷,身體實在一點都使不上力。而現在,連奕連州的聲音都被剝奪掉了,她覺得自己精神幾乎要崩潰。
司念眼底充血,痛得神志不清,下意識地抓住大腦袋的胳膊,喊著:“放開我,讓我走……”
大腦袋一揮手,像打蒼蠅一樣把她的手打下去,給文弱男嗷嗷了幾聲。
那邊早已有幾個婦女,扯來一根粗粗的金屬大棍子,“哐當”一聲扔在眾人面前。另外一邊,已經有一群人影在忙忙碌碌地生火了。
司念恍惚中感覺到自己被人抬著頭和腳,嗨喲嗨喲地喊著號子抬到金屬棍邊,跟棍子平行地放著。
又上來幾個人,開始把她的手和腳分別綁在金屬棍子上,手腳被扯得生疼,但一切都比不過大腦中的疼痛。
她痛得生理性反胃,做出嘔吐的樣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這才想起,自己也有一天多沒吃東西了。
意識海和胃一樣枯竭。
又是好幾個人一起過來,把手臂粗的金屬棍抬在肩上,往火堆處行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