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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人眼裡不足一提的氣勢。明明就是害羞得不行了,還硬要撐著自己的小面子,膽怯地恐嚇強大的對手。他大概不知道,這時候他兇巴巴的眼神,在做父親的眼裡,全部都是“爸爸,求你別笑話我,疼疼我吧。”的意思,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季成川漫不經心地維持笑意,心裡想,他的孩子這幾年沒爹沒媽,已經忘記怎麼接受爸爸的愛了。

哦,不對,已經連自己這個爸爸都不願意接受了。

“爸爸沒有笑你。”他把手裡的紙巾遞到季然眼前,哄道:“別吵,乖。”

還敢教育我?!

季然被季成川哄小孩一樣的語氣臊得難受,正要還嘴,眼一晃看到了季成川西服前襟被自己揪出來的褶皺,還氤著溼噠噠的眼淚。回想自己幾分鐘前的丟人模樣,季然臉色不紅不白,偃旗息鼓,彆彆扭扭半天,終於一臉勉強地抬起手,要去接季成川遞來的紙巾。

結果他的手指還沒碰到,季成川竟然一把握住他的肩膀,將他整個拉了過去,力道太不容抗拒,季然險些撲進季成川懷裡。

好一會兒季然才反應過來,他的鼻子被季成川隔著紙巾捏在手裡,那張被自己厭惡的臉近在咫尺,目光深沉,輕輕為他擦著鼻涕眼淚,低聲說著:“在爸爸這裡,怎麼哭都沒關係,不要害羞。”

季然愣了愣,使勁打了一個哆嗦。

阿姨在廚房裡忙活,季成川出門前交代她包些小餛飩,季然不愛吃麵食,嘴挑,也就阿姨包的小餛飩願意多吃兩口,他不好好吃飯,半夜跑去廚房吃點餛飩喝點湯,總比扒拉那些剩菜剩飯強,不傷胃。

算著時間已經到了飯點,正要去給季成川打電話問問爺倆兒什麼時候到家,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通急促的腳步,沒等她跑過去開門,季然已經怒氣衝衝地進了屋,腳底生風,跟串小炮仗似的噼裡啪啦炸著就上了樓。

阿姨一聲“然然”卡在嗓子眼還沒喊出來,二樓房門一摔,人已經不見了。

再回頭,季成川悠悠地也進了家,乍一看沒什麼不對,還是那副英俊高深的大尾巴狼模樣,仔細一瞧,阿姨目瞪口呆,驚叫起來:“啊呀季先生!你的鼻子怎麼啦?”

季成川鬆開捂在鼻子下面的紙巾,見已經不流血了,擺擺手示意阿姨不要大驚小怪。

他指指樓上,無奈地笑道:“臉皮薄,被我逗害羞了。”

二樓:“滾!”

季成川搖搖頭,捱了兒子罵竟然還心情不錯的樣子,笑著進了衛生間,處理他的鼻子。

阿姨愣在客廳一頭霧水,要命,老子不像老子,兒子不像兒子,這父子兩個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第07章

季成川的家距離學校有些距離,如果坐公交車去學校,至少要比以前早起半個小時。

季然對著手機咬筆,在紙上勾勾畫畫,計算最省時間的公交班次。

姥姥的後事都解決了,他也該回學校正常上課了,小目標是趕快到十六歲住校,大目標是十八歲成年遠離季成川。

確定了時間和路線,季然倒在床上打個滾,舉著手機亂劃拉,消磨時間。

來電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正神遊天外,一個沒拿穩,手機狠狠砸在鼻樑上,當場給他砸出了眼淚。季然看看來電顯示,捂著鼻子憤憤接通了電話,一點好氣兒沒有:“喂?!”

那頭的李鶴陽聽見哭腔愣了愣:“你哭啦?”

“沒,手機砸鼻子了。”季然甕聲甕氣,鼻根一陣陣的痠疼,他想起傍晚自己給季成川的那一記頭錘,男人鼻血都砸出來了,當時看著解氣,現在自己捱了一下才後知後覺,他腦門多硬啊,季成川肯定疼得後背發涼。

他打了個寒噤,問李鶴陽:“有事?”

李鶴陽拿腔捏調,半真半假地抱怨:“沒良心的東西,沒事就不能找你?一個星期沒見了,你都不想我啊?”

一聽這嬉皮笑臉就知道沒正事。季然身子一歪又撲在床上,李鶴陽問他姥姥的事,季然大概跟他說了說,也說了現在的狀況,必須要跟著季成川住。李鶴陽跟他算半個發小,小學一個班,初中一個班,高中依然一個班,分不開似的,自然知道他傢什麼情況,也知道季然有多煩他爸爸,只好跟著安慰兩句。

季然不想多說季成川,換了個話題問:“我明兒回去上課,筆記給我抄了麼?”

李鶴陽一本正經地討誇獎:“還用你交代?我一筆一劃給你整理的,比我自己的還認真。”

季然笑眯眯:“真乖。”

“是吧,來親一口!”

“邊兒去!”

嘻嘻哈哈胡侃幾句,那頭李鶴陽他媽催他趕緊睡覺,李鶴陽抓緊問季然:“你爸家在哪啊?”

季然對“你爸”這個說法有些牴觸,可也不能不認,隨口報了小區的名字,李鶴陽吃了一驚,說:“那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富人區麼?可以啊小雞崽,真人不露相,敢情你還是個闊少啊!”

季然懶得搭理他:“煩人吧你就,掛了。”

李鶴陽截在他掛電話之前趕緊說:“我明兒順道去接你吧,你那麼老遠。”

季然笑了:“順誰家的道?繞那麼一大圈有病啊,行了歇著吧你。學校見。”

掛了電話,季然老覺得自己鼻子被砸歪了,心裡嘟嘟囔囔罵著都怪李鶴陽,下床對著鏡子掰鼻子。

上學要用的書本練習都在姥姥那兒,季然心裡算著明天上完課直接回姥姥家,季成川不找他正好,找他的話也能把平時需要的東西都收拾了帶過來。

季成川家裡什麼都沒有,他閒下來就開始無聊。

從晾臺取了浴巾去洗澡,別墅裡有三間浴室,一樓二樓各一個,主臥一個。

阿姨的房間在一樓,季成川和季然一般都不用一樓的衛浴。被姥姥帶走以前季然跟季成川睡主臥,洗澡都由季成川來伺候,那天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主臥,滿床都是季成川的味道,當晚就一言不發去了次臥。二樓的衛浴也就基本由他自己使用。

進了浴室,季然小鼻頭一拱,拉了臉。

滿滿的原木浴液的味道,季成川用了他的浴室。

季成川的日用品從季然有嗅覺印象起就一直很固定,最無法剔除的記憶就是原木味道的浴液,它包裹著季然度過無數長夜,這個味道就代表著季成川,只要有這個味道在,他就被季成川包圍著。

他回來後第一時間讓阿姨去買了其他牌子的浴液,這間浴室也只有他在用,季成川發什麼神經?

季然轉身出浴室,想去問問阿姨方不方便讓他在一樓洗個澡,剛走到樓梯口就見季成川從一樓書房裡出來,他沒看到季然,舉著手機不知道在跟什麼人低聲說笑,直接出門了。

季然看見他時下意識瞄了瞄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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