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身上疲累,睡一覺便好。”晨音仰面躺在床上,盯著蓮紋繡帳,嘴裡無聲咀嚼著容淇的名字。世上怎會有這般巧合之事。還是說,這個巧合,其實是在暗示什麼——有些事是一早註定的。再爭,也爭不過天命的。她爭不過,所以入了宮。仁孝皇后、孝昭皇后、承祜等都未爭過,全死了。再過十月地動,京城內外數萬百姓,是否同樣爭不過?重生七載,晨音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恐懼,因為似是而非的未知。-皇帝在南窗燈下處理了幾份不甚緊要的奏報,莫名覺得一陣心悸,推開硃筆,悄無聲息的行至床邊,撩開帳子。皇帝擰眉望向被逮個正著的晨音,不贊同道,“不是累了,怎麼還未睡?”他習慣性地俯身替晨音掖被角,新熨衣裳上的薰香刺得晨音立時變了臉色,乾嘔一聲,慌亂起身想往淨房跑。皇帝不明所以,見她慌手慌腳的,下意識攔了一下,“你……”“嘔——”晨音實在受不了他身上的薰香,垂頭吐在了他胸前。皇帝反應快,大步流星把晨音抱到淨房。晨音抱著痰盂又是一通嘔吐,穢物刺鼻的異味霎時蔓開。外間侍立的宮人要進來幫忙,被皇帝隨手揮退。皇帝看看晨音,又看了眼身上髒掉的衣裳,喜潔的他不僅沒有動怒,神情中反倒帶著欣喜的遲疑,“你是不是有……”“有什麼有!”晨音抬頭,貿然打斷,兇巴巴道,“我再也不要去純親王府了,述清院中的點心竟是隔夜的。”她剛吐過,眼眶泛紅,聲音綿軟。哪怕竭力露出兇相,整個人看起來軟趴趴的。純親王不敬福晉是真,但絕不可能連去做客的皇妃也輕視之。皇帝怔然,眸中閃過一絲微妙,卻未戳穿晨音這脫口而出,未經思量的藉口。反而,順著晨音的話,湊近哄她,“嗯,不去了。日後召福晉到翊坤宮來。”“唔……”晨音躲開,又低頭乾嘔了幾聲,才有氣無力道,“你身上好臭,別碰我。”“……”皇帝看了眼被她吐髒的衣裳,從善如流的解腰帶,“脫掉便是。”難得他這般體貼,晨音把那股深埋的恐懼不安,化作蠻不講理的碎碎念,“今日那馬車簾帳花色很醜。”皇帝眼睛都不眨,“讓人把馬車劈了。”“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的是簾帳醜!”“那讓繡坊去繡一簾子花。”“我不喜歡蘇繡……”“嗯。”皇帝輕輕往晨音紅腫的眼上印了一吻,目色眷念溫存,“你喜歡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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