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個念舊的人——聽說陳世儒案,皇帝最初還想過要念陳執中的情份,留他一條命下來。舒亶口口聲聲司馬康涉案,時至今日,可曾有司馬康半句口供?”薛向的話已近於直白,“休道是馮當世,便是司馬十二——恕我直言,只要司馬康不伏罪,終亦不會有事。相公熟知早年故事,皇上初登大位之時,是先想過讓司馬十二為相的;是他不識時務,皇上才決定起用介甫。這些年司馬為計相,可曾出過半點差錯?十幾年君臣的情份——相公以為皇上會全不顧惜麼?”
呂惠卿越發的動搖起來。皇帝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趙頊最初只不過是惱怒蘇頌等人枉法循私,一時激怒,才令舒亶窮治此案。不料舒亶竟藉機興大獄——這可不是皇帝的本意。只不過舒亶有個大義的名份,皇帝又在病重之中,少知外事,一時間也無力制止。在皇帝那裡,現在還以為司馬康涉案不深呢!
舒亶若真能把案子辦成鐵案,倒也罷了。
但是皇帝也不是那麼好唬弄的。
這也是呂惠卿始終放不下心來的原因。當今皇帝,不是可以任人擺弄於手掌之中的庸主。
“倘若司馬與馮當世最終果然無事……”薛向枯瘦的臉上,花白鬍子一抖一抖的,“皇上乃是英主,舒亶做出這等事來,皇上雖一時不察,終必厭之!若萬一有不諱之事,少主年幼,自是太后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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