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繭捐當然是有差別的,否則成本同樣增加,還是競爭不過人家。古應春覺得用這一著對付洋商,確是很厲害,但須防洋商策動總稅務局英國人赫德,經由李鴻章的關係,向總理衙門提出交涉。
“不會的。”胡雪巖另有一套看法:“合肥碰了兩個釘子,不會再象從前那樣多管閒事了。再說,我們江浙的絲業,跟他北洋風馬牛不相及,他就想要管閒事,你想,湘陰會買他的帳嗎?”
正談到這裡,七姑奶奶來招呼吃消夜。古家是很洋派的,飯廳中正擺一張桃花心木的長餐桌,六把法國宮廷式的椅子,不過坐位還是照中國規矩,拿長餐桌兩端的主位當作上座,古應春夫婦分坐他的左右首作陪,弄成個反客為主的局面。
消夜粥菜是火腿、皮蛋、肉鬆、蝦子乳腐、糟油蘿蔔之類的醬菜,在水晶吊燈照耀之下,色彩鮮豔,頗能逗人食慾,“我想吃點酒。”胡雪巖說:“這兩天筋骨有點發酸。”
筋骨發酸便得喝“虎骨木瓜燒”,這是胡慶餘堂所產馳名南北的藥酒。
胡雪巖的酒量很淺,所以七姑奶奶只替他在高腳玻璃杯中倒了半杯。
“七姐,”胡雪巖銜杯問道:“你啥辰光到杭州去?老太太一直在牽記你。”
“我也牽記老太太。”七姑奶奶答說,“年裡恐怕抽不出工夫,開了春一定去。”
“喔,有件事我要跟你們商量。明年老太太六十九,後年整七十,我想趁湘陰在這裡,九也要做,十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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