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奶奶愣了一下,“怎麼一樁事情,我還弄不清楚呢?”她看著她丈夫問:“上海道不是新換的人嗎?”
這一下倒提醒了古應春,自覺慮事不周,邵友賺到任未幾,倘非有重大過失,決無開缺之理,因而點點頭答說:“看起來不大行得通。”
“而且,我也不是做官的人。”胡雪巖問:“你看我是起得來早去站班的人嗎?”
胡雪巖雖戴“紅頂”,畢竟是“商人”。如今發了大財,起居豪奢,過於王侯,分內該當可擺的官派,也不過是他排場的一部分。倘說補了實缺,做此官,行此禮,且不說象候補道那樣,巴結長官,遇到督撫公出,早早趕到地方去站班伺候,冀邀一盼,至少大員過境,上海道以地方官的身分,送往迎來,就是他視為畏途的差使。
七姑奶奶有些弄明白了,她也是聽古應春說過,邵友濂是李鴻章的人,跟胡雪巖是左宗棠的人,算是敵對的。現在古應春建議胡雪巖去當上海道,取邵而代之,不是上海道對胡雪巖有何好處,只是要攻掉邵友濂而已。
“不管行得通,行不通,也不管小爺叔舒服慣了,吃不吃得來做官的苦頭,根本上就不該動這個念頭!”
七姑奶奶說話向來爽直深刻,因此何以不該動這個念頭,在古應春與胡雪巖都要求她提出解釋。
“我倒先請問你,” 七姑奶奶問她丈夫:“上海道是不是天下第一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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