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當然說的好聽，其實代高三才能說明一個人成功。或者說，才能讓學生，學生家長，還有同事們認可你。把你從高三拿下來，不讓代畢業班，就是一種否定。

當然，還有另一層意義，就是補課費。

老師們不富裕，一個月工資也才一千多塊錢。內地小城市，比不得省會大城市，或者北京上海廣州那些地方。但，代高三有補課費，所以，大家爭得頭破血流。為代高三，還不少人給校長老李行賄。

“看，我說這個學校差吧，你還不行。”楊雲波說。

“我什麼時候說了不信？”

“這樣吧，我再催催劉主任，不會收了我的錢，不辦事吧？”

“嗯，調走也好，得抓緊。”

因為這個事，老楊又打電話給老劉，沒想到老劉說，讓李伊莉去一趟教委，他的辦公室去找他，一中的校長也在，還要試講一次。老劉在電話裡還特意強調：

“你讓小李一個過來就行了，你就不必過來了。”

不知道老劉是什麼意思？

但，楊雲波也沒多想，或者說，想多想，又沒敢多想。老劉一大把年紀了，想必也不會壞到那個地步。

“還要試講？”李伊莉說，“我都代了兩年英語了。”

“沒事，走過場，劉主任跟一中校長打了招呼的。”

“老公，你陪我去。”

“人家劉主任說了，讓你一個人去。”

“嗯？”

“沒事，別想多了。”

但這時李伊莉還是有些警覺，叫我一個去？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真的是冷雨筆下那個發展套路？讓我去獻身？

雖然這樣想，但李伊莉還是去了。

7.

李伊莉到了劉主任的辦公室。劉主任也還沒下班，也可能是還在等著李伊莉來了，也很高興。

劉主任說：“來，來，坐。”

一邊說，一邊還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李伊莉又嚇了一跳，不明白老劉要幹什麼，可是人家是主任，你還求著人家辦事，也只得裝出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李伊莉說：“劉主任，你找我來有事嗎？”

劉主任說：“有事，有事。”

但又不說是什麼事。接著，又看著李伊莉只是笑，笑得有些怕人。而且還是一臉的*的笑。媽的，別看劉主任四十八歲了，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付色迷迷的樣子。

劉主任說：“小李，你結婚了？”

李伊莉說：“結婚了，上次就是去新婚旅遊。”

劉主任說：“哦。是，我想起來了。”

劉主任這樣說，又是一付*的笑意。看著李伊莉。但這時還是大白天，而且還上午，李伊莉雖然有些怕，可是又想到這是辦公室，想必劉德濤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吧。

可是李伊莉還真想錯了。

這時的劉主任，又站了起來，一把就抱住了李伊莉，嘴就湊了過來。李伊莉試圖推開劉主任，一邊說：“劉主任，別這樣，這可是辦公室啊。”

劉主任說：“小李老師，你不是想調到一中來嗎？只要你答應我，我馬上就可以給你調過來。”

李伊莉說：“可是這是辦公室啊。”

劉主任說：“沒事，沒人會找我的，而且門也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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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說李伊莉運氣實在太好了。就在這時，還真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沒完沒了，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老劉這才鬆開了李伊莉的手。

李伊莉在一旁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有些弄亂了。

劉主任也裝出一付鎮定的樣子：“誰啊？”

“我，小張。”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老劉也是沒辦法，只好開啟門。

門外著的是辦公室張主任。原來是一個什麼檔案，拿給劉主任來簽字。老劉接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說：“先放這兒吧。”

張主任還想再跟劉主任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屋子裡也坐著一個女人。剛才敲了半天門才打開，大約在屋子裡沒幹什麼好事吧。

他也是聰明人。

就算不聰明，在機關裡混這麼多年，也早學會了看眼色，見風使舵。張主任說：“劉主任，你先忙吧，這個檔案，我明天來拿。”

說完，匆忙走了。而且，張主任走的時候也是悄悄地把門給虛掩上了。

一方面，老劉對這個小張還有些討厭，本來差一點成全好事，又讓這小子給攪了。另一方面，這小子出門的時候還把門給虛掩上，還算懂事。

但這種事也講究個氣氛，講究個情調，一旦情調氣氛被破壞了之後也很難再恢復。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的李伊莉低下頭，一邊弄著自己的衣服。劉主任看到這個情形，又是一種*焚身的感覺。

恰似那一低頭的溫柔，一看著他的樣子，就讓他難以忍受。真是要了老命了。

劉主任說：“小李，快中午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李伊莉說：“好吧。”

說的樣子還有些不情願的樣子，這又讓老劉不高興了。看來這人啊，就不能幫人，你看，本來是幫她的，還弄的十分情願的樣子。但老劉畢竟是當領導的，當領導就講究有個城府，喜怒不形於色。

所以，儘管老劉不高興，但也沒表現在出來。

對於李伊莉來說，因為實在也沒有好的理由拒絕老劉。老劉是教委主任，她是下面一所中學的老師，而且還在鄉下。現在想調到市裡來，這不就得老劉的關照。老劉一句話就可以辦成的事。

沒辦法拒絕。

老劉一邊還拉了她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把李伊莉嚇了一跳。

李伊莉說：“劉主任，別這樣。”

劉主任卻不肯鬆手：“小李，你真是太漂亮了，我喜歡你。”

李伊莉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任由劉主任握住她的手。再說了，人家說喜歡自己，也是好事，沒說別的。好在只握了一會兒，劉主任還是鬆開了手。

這時，兩人下樓去。

雖然李伊莉也知道，接下來吃飯，吃完飯之後，肯定還有事。但也沒有拒絕，雖然心裡有些怕怕的，可是一想到，劉主任肯佔她便宜，佔完便宜之後，也會替她辦事。這樣一想，心裡甚至還有一種暗暗的期待。

本來以為這些當官的是好人，可是沒想到這麼壞，壞得不成個樣子了。

李伊莉還是上了劉主任的車，劉主任也開著車。說是要找一個地方，吃一點好的。車子也終於在一個星級酒店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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