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群臣認為李善長知情不告,也應加罪,朱皇帝還裝寬容仁義,說:“朕初起兵時,李善長即謁軍門,稱‘有天有日矣’,是時朕二十七,善長年四十一,所言多合我意,贊畫獻謀,勞苦實多。陸仲亨年十七,父母俱亡,恐為亂兵所掠,持一斗麥藏於草間。朕見之,呼曰‘來’,立即從朕。既長,以功封侯,比皆吾初起時股肱心腹,吾不忍罪之。”
但是,過了十年,老朱為誅除群臣,舊事重提,不僅賜死李善長,又族滅李善長全家以及陸仲亨等人,濫殺兩萬多,株連蔓引,數年未平。
李善長最冤,這位“蕭何”不僅自己以古稀之年要上吊,三族被誅,只有當駙馬的兒子李祺僥倖逃過一命。為此,虞部郎中王國用上書為老李辯冤:
“(李)善長與陛下同心,出萬死以取天下,勳臣第一,生封公,死封王,男尚公主,親戚拜官,人臣之分極矣。藉令欲自圖不軌,尚未可知,而今謂其欲佐胡惟庸者,則大謬不然。人情愛其子,必甚於兄弟之子,安享萬全之富貴者,必不僥倖萬一之富貴。善長與惟庸,猶子之親耳,於陛下則親子女也。使善長佐惟庸成,不過勳臣第一而已矣,太師封公封王而已矣,尚主納妃而已矣,寧復有加於今日?且善長豈不知天下之不可幸取。當元之季,欲為此者何限,莫不身為齏粉,覆宗絕祀,能保首領者幾何人哉?善長鬍乃身見之,而以衰倦之年身蹈之也。凡為此者,必有深仇激變,大不得已,父子之間或至相挾以求脫禍。今善長之子(李)祺備陛下骨肉親,無纖芥嫌,何苦而忽為此。若謂天象告變,大臣當災,殺之以應天象,則尤不可。臣恐天下聞之,謂功如善長且如此,四方因之解體也。今善長已死,言之無益,所願陛下作戒將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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