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忽而火熱親暱,忽而板臉訓人,我則徹底暈菜。
雖說,我也稍微體驗了一下她身材的火辣,欣賞了一點兒她綺麗的隱秘風光。但是,我卻完全沒有那種佔了便宜、吃了豆腐的那種稍微有點兒陰暗的小喜悅。
湧向心頭的只有沮喪和挫敗感。總覺的不是我騷擾了她,而是她消受了我。
靠,混了二十幾年,把自己這身肌肉混成唐僧肉了。
都是因為這個女子太不得了了。
但是,我又對她厭惡不起來。
一方面,我希望她從此我和相安無事,只把工作幹好就是了。
可另一方面,我對她的那種看似無心的親近又有點兒小小的期待。說實話,她剛才就那麼微微地和我接觸了一會兒,我就覺得比和女友緊密擁抱倆小時還緊張。
唉,才工作了不到兩個月我就學壞了?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吧。
“那,我,我走了。”
“這樣你就想走?”她突然衝我曖昧地一笑。
我嚇了一跳,難道她來真的?
這怎麼行,也太那個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我鼓起勇氣拒絕道,“經經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什麼,你說什麼?”她一怔。
我也一愣,廢話,你說是什麼,還不是你的無理要求?
不等我進一步表明心際,她抬手向我一指,“好吧,那就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吧!”
我低下頭往她手指的地方一看,這才發現,有個位置就像時下的房價一樣,已經鼓得很壯觀了。
這回我一下子羞得臉上冒火,連忙地飛快轉身用脊背對著她,狠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丟死人了!
原來是我誤會她了。幸虧她叫住我,要這樣出去,整個公司非傳遍不可。要是那樣,我還不如直接跳河算了。
我站在那兒拼命地回憶電視上的那些可信度極高、時效性極強、方向上正確無比的優良新聞,以此來對我進行思想改造。不到三十妙,我恢復正常了。
剛鬆了一口氣,她又從後面湊近我的脊背,從我肩膀上輕聲地說,“好小子,想法不少嗎!”
她甜香的氣息衝得我耳朵發癢,紅潤的嘴唇也幾乎捱上了我的面頰。
說完後,她再次意味深長地從我肩膀上往下看了看,“哎喲,你這是練的什麼功啊,效果還挺快。對了,你那個女朋友,在那兒上班啊?”。
雖然她的溫軟又一次侵襲了我。
可是,在那些偉大無比的新聞的幫助下,我的立場變得像老百姓腰裡的錢袋子,“說不鼓起來,就不鼓起來!”終於沒有再出現她想看到的局面。
然後,我穩住心神,往前挪了半步,離開她一點距離,轉過身來,聲音平靜地說,“她在機場上班。”
她稍微有點意外,“小夥子,是個人才啊!有本事!不吭不哈地,空姐都被你追到手了!”說著,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這樣就更有意思了!”
我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話,不知道她說的“更有意思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好順著我自己的思路往下說,“她不是空姐,不上飛機,她只在機場工作。”
“掃地的?”
“不是,在那裡籤票”
“哦~,知道了。”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還挺不簡單哪。好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好的”我答應一聲轉身來,如蒙大赦般輕舒了一口氣,快步向門口走去。
“等等!”就在我摸到門把手的一瞬間,她又把我叫住了,“簡歷上說你計算機水平挺高。我家裡那臺電腦老出毛病,回頭吧,那天有空了過去幫我好好收拾收拾。”
“沒問題。”
“那就說定了,你等我通知吧。”
嗨,她的事兒真多。
不管了,先過了今天這關再說吧。今天的事情今天干,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發愁。
“行。
那,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出去了。”
“沒了,你去吧!”
我答應一聲,不敢再作停留,拉開門,趕快逃也似的往外疾走。
“哎呀!啪嚓!”
我衝出來後直接和老秦撞了個滿懷。
他的紅色咖啡杯在60X60的乳白色瓷磚地上摔成了幾片,他自己也險些摔倒。師傅不在,辦公室裡就剩老秦一個人。
靠,這小子竟然偷聽!
“年輕人就是不穩重。
我新買的杯子,接杯水的功夫就給你弄碎了,你說怎麼辦?”
Nnd,他假裝接水實則偷聽,竟然還反咬一口,什麼人嗎!操,狗屁新買的杯子。還不是從銷售部贈品堆裡抽出來的?
但是,我只能陪著笑臉,“秦哥,對不起,我那兒還有一個沒用過的新杯子,這就給你把水續上。”
新人,還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這是師傅再三交代過的。我要是和“老人兒”發生衝突,不管我有理沒理,肯定都向著“老人兒”。萬一再落個刺頭兒的名聲,那可麻煩大了。
老秦大模大樣地嗯了一聲,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我從抽屜裡摸出一個杯子來,呵呵,也是贈品,過來接了水,恭恭敬敬地送到老秦面前。老秦繼續整他的資料,歪歪下巴,示意我把杯子放到他的桌子邊兒上。
我彎腰放杯子的時候,他不還好意地往我那兒看了一眼,“呦呵,硬硬的還在!”
他nnd,懶得和他說那麼多。
下班以後,我到了女朋友家的樓前頭,發了個簡訊,她很快下來了。
呵呵,把公司的屁事都扔一邊去,GF的驚喜馬上就要下樓來了。
據女友自己說,她認識我是從高二開始的。
而我認識她則是進大學以後的事情。
我們兩個的家都在同一個城市,上了當地同一所大學。
她認識我的原因很簡單。她和我是十七中的同級生。在十七中的時候,我也算是校隊的主力,她經常去看球,所以知道我。
我卻不認識她。
女友在中學的時候還很一般,也不怎麼顯眼,到了大學的時候才開始慢慢長得有點模樣了。但是,在報到的時候,我也只是對這個姑娘略有印象而已,沒有什麼特別心動的感覺。
報道那天,我在宿舍樓前看見一個清秀的女生哭喪著臉對著一個散開的大皮箱掉眼淚,周圍也沒有別人,地下一片狼藉,估計是個新生。
我這人有點毛病,見不得女生哭鼻子。
“嘿,怎麼回事兒啊,要不要幫忙?”她一見我竟然格外驚喜,帶著淚珠就笑了,“是你啊,我叫池芳芳,也是十七中的……,都怪我爸,他把手機拉到交費處,又回去找去了。
我想自己搬搬試試,結果箱子就散開了。謝謝!”她一下子說了一大串,淨是找她爸爸的毛病。
我把自己的大揹包往路邊一放,先把她的皮箱擺正,然後三下兩下把東西都塞了回去。
合上箱蓋,發現是鎖釦壞了,回身又從揹包裡找出老爸為我準備的曬衣服繩子,往箱子外面一纏,結束戰鬥。
剛才我整理箱子的時候,我一邊幹活兒,一邊和她閒聊,已經把我們兩個資訊交換過了。她和我是同一個學院的,但是專業不同。
“OK了校友,等你爸爸來吧!我得走了,你們女生樓我就不上了,這個丨炸丨藥包,我代表人民交給你了,一定要把那個樓給我拿下來。”她的皮箱被我的繩子捆成了丨炸丨藥包狀。
“嘻嘻,謝~謝~,回頭請你看電影。”
“呵呵,電影不用了,記得把繩子還給我就行。”
“放心吧!”
她當時那麼一說,我也就那麼一聽,根本沒往心裡去。可誰知,這丫頭不但沒有請我看電影,連繩子也給我昧下了。
幸虧宿舍樓外專門有曬衣服的地方,繩子就沒用了。所以,我也再沒去找過她。
那時候,對池芳芳,過去也就過去了,我最初並沒有太深的感覺。
一直到軍訓快結束的時候,我們兩個也沒有再接觸,她沒有來還我的繩子,我也懶得再去要。
當時,我更感興趣的是一個叫張麗的高個美女。
說起張麗,就算是捂著半張臉都能當我們班的班花,全露出來那就是系花了。
她長得多少有點像李若彤,是我們男生臥談會的主要話題之一。不過,我從來沒想過有追上她的好運氣。聽說她家裡很有錢,老爹在某縣城開了個傢俱廠,自己的眼光雖然很高,但個性很好,開朗、大方、不做作。
真要有這種女朋友,可太爽了。但是,這種財色兼收這種好事兒,好像很少落到我頭上。所以,我並不打算真的就去追她。
寢室裡其他哥們兒也一樣,說的熱火朝天,可沒有誰真敢放手去行動的。
軍訓快結束的時候,天上掉下來了一個機會。
院裡組織了一場和教官的對抗賽,我助攻了一個,進了一個,真是大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