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看到傅錦驍吞嚥了一下。
修長的頸脖上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性感到無可救藥。
喉結本來就是男性凸出的性特徵之一,生來性感,只是平時不常有人注意。寧願什麼都來不及想,憑著本能就朝那喉結親了上去。
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傅錦驍放在寧願臉頰的指尖卻倏然一頓。
寧願親了一口就想撤退,傅錦驍的指尖卻忽然下移,掐住他的下巴,側頭吻了上來。
所謂愛情,包括了愛戀也包含了慾念,剛才在寧願房間的親密纏綿就勾起了彼此強烈的慾望。火一直就沒消下去,只是彼此都努力剋制著,將慾望上了枷鎖。
甚至不止剛才,這兩個月兩人朝夕相處,傅錦驍其實早就想要寧願想得有點受不了了。
只是傅錦驍始終記得,當初在民政局,吳曉承認出軌的時候,曾指責過寧願。
吳曉說寧願性冷淡,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得了三個月不解決生理需求,他出軌是寧願的錯。
當然吳曉這種人渣的論調不必理會,但他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寧願和吳曉在一起三個月,都快領證了,卻根本沒上過床。
雖然吳曉試圖把責任推到寧願身上,但傅錦驍很清楚,寧願對吳曉的感情是認真的。他一輩子都會記得,那天晚上寧願背對著他,想著吳曉默默流淚的模樣。
寧願真心喜歡吳曉,吳曉又是個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禽獸,但兩個人交往三個月卻什麼都沒做過,傅錦驍忍不住會多想。
莫非寧願真的性冷淡?
傅錦驍不介意寧願是不是性冷淡,只要物件是寧願,柏拉圖式戀愛他也接受。
他愛的是寧願這個人,無論精神還是肉體或者其他,只要和寧願相關的,他都愛,他都想要。
但如果寧願不喜歡做的事情,他也絕對不會勉強,他尊重寧願,和寧願在一起就要接受他的一切習慣 。
所以在一開始決定要再次追求寧願,留在他身邊的時候,傅錦驍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在醫院這段時間,兩人時有親熱,但因為傅錦驍的腿傷,寧願一直很剋制,不敢胡鬧。
寧願的剋制讓傅錦驍也不敢輕舉妄動,他覺得寧願接吻的時候還是很熱情的,不太像性冷淡。但他也不敢操之過急,萬一嚇跑了寧願怎麼辦?萬一讓寧願不舒服怎麼辦?
所以,雖然朝夕相處了兩個月,兩人之間的親熱依然止步於親吻,連褲子都沒脫過。
今晚寧願主動上了傅錦驍的床,這讓傅錦驍又震驚又欣喜。
都是成年人了,寧願應該知道,主動上了他的床就代表願意跟他發生點什麼吧?
和心愛的人躺在一個被窩,不太可能是蓋著綿純聊天的。
輕柔的吻變得激烈起來,在纏綿親吻中,傅錦驍試探著把手伸進了寧願的睡衣。
寧願沒有抗拒,他輕輕哼了一聲,反應還挺熱情。
傅錦驍感覺要爆炸了,他沒忍住,猛地一個翻身,將寧願壓在床上。
狂風驟雨一般的吻不斷滑落,兩人瘋狂糾纏,終於赤誠相見。
傅錦驍停頓了一會兒,稍稍抬起頭來,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寧願,喘息著道:“寧願,你……來嗎?”
他還是有點擔心寧願會排斥。
寧願被傅錦驍親得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自然也忘記了攻受這碼事,他已經遵循著身體的本能把自己交給了傅錦驍。
誰知道傅錦驍竟然在最後停了下來。
寧願腦子裡一個激靈,忽然想到之前傅錦驍自稱“兒媳婦”、叫他“老公”的事情。
寧願的慾望都褪了一小半。
倒不是對傅錦驍有什麼意見,但他清楚自己的體質,他是想找個老攻的。
可傅錦驍……傅錦驍剛才都那麼主動了,最後卻還是停下來問他,顯然也是真的不想做攻吧?
寧願暗罵了一聲傅錦驍暴殄天物,好在他已經有了“含淚做攻”的準備。所以一個翻身,將傅錦驍壓在了身下。
傅錦驍一愣,寧願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來?
還是……寧願想做攻?
傅錦驍其實是個很純潔的孩子,他從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的就是寧願。除了寧願,他誰也看不上,誰也沒興趣。所以,這孩子連片都沒正經看過。
他沒有刻意去了解過這方面的東西,他當然也YY過寧願,他所有春夢的物件,也都是寧願。在他的春夢裡,做攻的都是他自己,這就是一種身體的本能,傅錦驍從來沒多想過。
但是現在,看到寧願這反應,傅錦驍忽然想到,寧願也是男人,男人的征服欲都很強。
所以,可能寧願也不願意被人壓吧?
寧願之所以沒和吳曉做過,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傅錦驍心裡胡思亂想了一陣,覺得如果是寧願,他好像也願意。
只是身體的本能似乎還是有點不適應,傅錦驍感覺自己肌肉不自覺繃緊了一點,他閉上眼睛道:“……來吧。”
寧願翻身壓上來後其實有點無措,但看著傅錦驍期待的樣子,他只好俯下身去親吻他的身體,可是……可是寧願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體質,所以從來沒想過要做攻,也沒去了解過攻要怎麼做。
當然,大概步驟他是知道的,但他自己畢竟沒經驗,上下的經驗都沒有,所以不免有點忐忑。
一方面擔心弄疼了傅錦驍,他捨不得;另一方面也擔心自己沒經驗不能讓傅錦驍舒服,有點丟人。當然還有一點,他其實依然不太想做攻。
原本火星四濺的氛圍,忽然就有點涼了,空氣中充滿了一種名叫“尷尬”的味道。
寧願還沒想好該怎麼辦,親得就有點敷衍。
傅錦驍察覺到他的敷衍,就想他是不是依然不願意。
“那個……”兩人忽然一起開口。
“你先說。”又是不約而同。
寧願輕咳一聲:“家裡好像沒套子……”
“對。”傅錦驍點點頭,“也沒油。”
兩個月前搬家過來的時候,兩人都還沒在一起,當然不會有人在家裡備著這些東西。
寧願鬆了口氣:“第一次容易受傷,什麼都沒準備好,要不……”
“要不下次吧。”傅錦驍明白他的意思。
“好。”寧願徹底鬆了口氣,想著過了今晚要去看看攻略。
他想從傅錦驍身上下去,但因為剛才這一波挺耗神,這會兒身體有點軟,所以他沒直接翻身,而是滑下去的。
本來就沒穿衣服,還餘下的一點火星瞬間在摩擦中不斷擴大,最後被點燃。
明晃晃的慾望,讓人想忽略都難。
寧願覺得有點對不起傅錦驍,抬頭道:“要不,我幫你?”
“我幫你吧。”傅錦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