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海已經介紹了老哨六指名字，聞天海說咱這城市就這麼大，在外面混的都認識。

聞天海頭上裹著紗布，身上插了兩把刀。

前兩天夜裡聞天海請劉七喝酒，聞天海也沒什麼錢，又請劉七，讓劉七都覺得世道變了。要說劉七夠滑，但他滑不過相貌粗糙的聞天海。劉七說去家裡喝吧，聞天海說中。這一段聞天海找劉七找的頻繁，劉七以為有什麼事情，但一直沒什麼事情。

兩個人在菜市轉了圈，聞天海買了一隻年輕公雞，還有一些蔬菜。劉七炒菜還可以，劉七說這隻雞晚上我給你乾煸。說到炒菜，狄愛國和高四兒手藝都不錯，不過兩個人懶，輕易不做。狄愛國說窮人家的孩子要不啥都會，要不啥都不會，雲飛和老歪，就屬於啥都不會那種。

順道要買酒，劉七說家裡有，從老爹那踅摸過來的，洋河大麴。

劉七沒和家人住，獨住一個單門單戶的二十幾平米的大間。樓道里有爐子，不過常滅。

劉七也不打招呼，從別人家那裡弄來火和煤，嫌自己鍋髒，找別人鍋支到了爐子上。

後來人家下班回來，劉七說用用啊。

聞天海在屋裡看那十四寸黑白電視。

青菜先炒好的，聞天海說咋不先炒雞，劉七說我先炒雞？等我炒完青菜雞子沒了。

聞天海把洋河擰開，自斟自飲。等劉七端著雞子過來，吃了一驚。那瓶酒還剩個底了。劉七聞到廁所裡一股濃烈的酒氣，說你媽比你是不是把酒給到了。聞天海眼睛有些睜不開，說放你媽屁，我碰到好酒控制不住。劉七又在廁所那聞了聞，聞天海說我剛才出酒了。劉七說那你別喝了，聞天海說你是不是不捨得酒啊，劉七說操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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