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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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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明華殿的門口。

尉遲穹的眼睛也漸漸失去焦點……

他的心可真疼啊!

他一瞬間明白了,秦鬱這個人,不愛時利用的坦坦蕩蕩,愛上後,就將全部的心意剖開亦坦坦蕩蕩。

他輸了,那個給過尉遲卿所有自以為的父愛的男人徹頭徹尾騙了她,讓她像個刺蝟一樣,而他自己也因著仇恨從來沒有真正好好對待過她,就這樣讓她那樣輕易地被一個人的好所矇騙。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秦鬱原也那樣傷害過她啊!他不甘心!

一把將尉遲卿拎起,尉遲穹突如其來的怒火將尉遲卿燒了暈頭轉向。

“皇兄!你要做什麼?”

尉遲卿渾身發抖,她害怕她又要被弄去槐湯宮。

尉遲穹大約氣極了,竟笑出了聲:“朕帶你去認識認識真正的秦鬱。”

她就這樣被拖拽著,到皇宮最隱秘的地牢裡。

那裡被鎖鏈綁著,鞭痕累累,血跡斑斑的人是誰。

那個人緩緩抬起頭,看著自己,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袖椿!袖椿?袖椿你怎麼了,皇兄,這是怎麼了?”

———————————

剛把一顆真心挖出來的卿卿下一章就要被碾碎了。

四十:真相

“皇兄!”

看著不為所動一言不發的尉遲穹,尉遲卿聲嘶力竭地喊了他一聲。

沒想到打破這沉默的竟然是那個她完全認不出來的小侍女。

她的聲音沒有一點兒從前的稚嫩雀躍,有一瞬,尉遲卿甚至覺得那個聲音像一個老嫗。

“殿下,您回來了。”

尉遲卿抬起不停發抖的手,一步一步沉重地朝她走去。

她的臉上滿是血汙,半張臉都腫了,被鎖鏈吊著的身體要隨時撐不住癱倒在地。

那個平日裡嘰嘰喳喳的小侍女,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尉遲卿甚至不敢確認:“袖椿?”

面前的女子長長地嘆了口氣,氣若游絲地開口:“殿下這麼多年,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呀。天真……曾經的我也和殿下一樣啊……”

那話語中透著濃厚的懷念和不甘。

“袖椿,你……”尉遲卿心中已有隱隱的猜疑,卻仍不願相信。

“我的外祖父是平成年的戶部尚書賈玉,只因諫言殿下的父皇瑞帝,就被滿門滅族。我6歲就去了教坊司,在那裡受盡了侮辱。殿下比我小,又被這般養育,恐怕並不知道這些事。”

尉遲卿看到袖椿汙髒的臉上流下兩行淚,閃著光,亮晶晶的,在這昏暗的囚室裡。

她的內心翻起驚濤駭浪……

尉遲卿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見袖椿的模樣,袖椿在公主府這麼多年,竟讓她忘了……

第一次見她的袖椿根本就不是她陪自己這幾年的模樣。

那時的她,抿著嘴一言不發,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眼裡冰冷倨傲。

她竟然都忘了,都忘了。

尉遲卿頹然地跪坐在地上,問她:“是誰送你來的?”

“是西梁人……”

見尉遲卿毫無反應,袖椿的嗓音突然變得尖利:“殿下猜到了是嗎?”

尉遲卿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卻聽見袖椿哈哈大笑:“殿下猜到了這個,可絕對猜不到,這東周殿下淫亂的名聲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你說什麼?”尉遲卿倏地挺起背。

尉遲卿看看她全然陌生的小侍女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是駙馬,是秦鬱。在馬車上燃了催情的香丸,殿下大概沒想到吧,那次殿下去大理寺,也是我從殿下貼身的裡衣裡取出他傳的訊息的。”

尉遲卿張著嘴,她的喉嚨突然好乾,全身開始發冷,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你什麼意思?”

不要開口,不要開口。

她的心一點點往下墜,甚至乞求對方不要說話。

可真相的帷幕已經拉開,合不住了。

“秦鬱真的好手段,一邊玩弄著殿下,一邊毀了殿下的名聲,暴虐的新皇淫亂的長公主,童謠都傳遍了東周。”

袖椿的聲音忽遠忽近,尉遲卿的腦子一陣一陣地疼。

疼的她卻越來越清醒。

覆國先滅志,他果然好手段,好手段!

怪不得那幾日一到秦鬱和公主府的馬車上,自己就格外動情,怪不得那次皇兄派來的馬車上卻無事發生。

那後來呢,後來呢?後來他怎麼就停手了呢?

“……秦鬱啊……”

她喃喃叫著丈夫的名字,四肢百骸開始發冷,她害怕這只是冰山一角,她害怕袖椿說出更多。

她起身,張皇失措地想“逃跑”,卻被身後一句話扯著四肢死死地釘在了原地。

“殿下害怕了!殿下!您的寢臥裡燃著麝香,殿下送給駙馬的香囊也被他裝著麝香!這都是秦鬱所為,秦鬱如此這般是為何殿下還不明白?殿下還在幻想什麼?”

“啪!”

一個耳光飛到了袖椿本就腫脹的臉上。

“放肆!信口雌黃!”

尉遲卿雙眼眥咧,扇了袖椿一巴掌的手還在抖動著,橫在半空放不下來。

袖椿扯著諷刺的笑:“殿下太天真了,秦鬱他日若攻城略地改朝換代,怎麼會讓前朝的公主生下孩子呢?他慣會算計,又怎麼會讓殿下懷上孩子呢?”

“你胡說,沒有……他……你胡說。”尉遲卿的雙眼漸漸失去焦點,呆愣愣地不知在看什麼地方。

那些懷疑的種子早就埋下,今天終於破土而出了。

他突然要自己送新的香囊,是後悔了嗎?

他突然不再射在自己體內,是不想用麝香,又怕自己懷孕嗎?

藏不住心事的長公主前所未有得失魂落魄,袖椿知道她已然明白了。

“我是進宮4年後被秦鬱找到的,他心思深沉,卻從不用逼迫的手段,以物易物讓你替他做事從來都是公平的交易。摘月樓的如煙和我一樣,只不過從小就被當作探子養大,在懷安身邊潛伏多年,秦鬱知道她愛慕自己卻心安理得得利用這份愛慕,讓這個女人為他而死。”

“如煙?”

尉遲卿努力搜尋著記憶,終於想起來她是誰了。

一併想起來的,還有那個女子臨死前看向秦鬱的眼神。

“袖椿。”尉遲卿突然開口,眼裡全是淚花,滿是委屈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袖椿愣了一下,低聲回她:“公主……”

“如果,他知道那晚的人是我會不會,不會這樣做了。你忘啦!袖椿,我曾經同你講過,那年我遇到了一個人,你忘啦,那就是秦鬱。他要是知道那是我,他就不會這樣對我,對不對?”她的聲音蘊著懷念,喜悅和卑微的希冀。

袖椿抬起頭,看到這個自己陪了七年的天真,善良又聰慧的公主。

她滿臉淚痕,眼神空洞,渾身都在發抖。

秦鬱他,根本配不上這樣的美好的孩子啊。

“公主,他大約是知道的吧……”袖椿緩緩開口。

尉遲卿瞬間如同被抽乾了血液,嘩地全身癱軟跪坐在地上。

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可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她好疼,心疼,胸疼,胳膊,脊背,腿,都好疼,全身都好疼。

“不會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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