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折磨斷送的乾乾淨淨,看起來就像個營養極度缺失的精神病人。
陸今癱坐在床上,眼神虛無的盯著面前的空氣,眼淚“吧嗒”一聲掉了下來,她質問的聲音變得又低又細:“...你為什麼要生下我呢,媽,為什麼呀...”
母女倆短暫又壓抑的安寧並沒有持續多久,強烈的痛感過去後的陸成林試圖捲土常來,瘋狂的砸門,衛舒雲哭著求陸今別再出去,說他喝了酒,一會兒累了就會去睡。
果不其然,陸成林砸了一會兒砸不開了,酒勁兒也湧了上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回到屋裡睡去了。
衛舒雲睡在陸今的屋裡,陸今睡了後她還沒睡,偷偷的出門拿紅藥水給女兒塗,一邊抹一邊掉眼淚,滿腦子都是她哭著問自己,為什麼生下她卻不保護她。
為什麼,她也想知道為什麼。
她孤獨一擲的,不顧父母反對跟了陸成林,當初這個男人曾跪在自己面前發誓說一定會一輩子對自己好,她頭腦一熱和父母斷絕關係遠離家鄉跟他來東洲,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女兒的質問像一把巨斧砍在她心上,別人家生的女兒在撒著嬌不想去補習班,她的女兒已經擋在她前面替她捱打。
一次,兩次...無數次...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的今今不受這個]
v苦?
第二天一早,衛舒雲六點多就起了床,把陸今叫醒讓她快點去上學,趁著陸成林還沒醒。
陸今拿著衛舒雲塞的零錢,問:“那你呢。”
衛舒雲回:“沒事,他喝多了就不記得了,沒事。”
陸今沉默著,好久才說:“如果他要打你,你就快點跑,跑到物業那邊藏起來,晚上等我接你回家。”
衛舒雲含著淚點頭:“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好好上課別操心家裡。”
陸今揹著包一步三回頭,她心裡總有種奇怪的預感,總覺得她媽媽今天不大對勁,可一切都似乎和往常沒什麼差別。
下電梯,出了樓門,她下意識的往
上看,衛舒雲在窗邊看著她,瞧見她回頭了就不住的招手,叫陸今快走,可自己卻還站在陽臺上,露出一個腦袋目送著她。
目光哀傷又沉重。
陸今心裡一陣陣的難受,對她揮了揮手才走,拐了個彎兒經過周家,小周袈書等在門口,看見她了小跑著到了身邊。
“他又打你了。”小孩兒眼淚啪嗒的看她手上的擦傷。
陸今給他擦眼淚,嘆氣說:“小書,你哭什麼。”
小周袈書甚至還不比陸今高,瘦瘦小小的一個孩子,咬牙切齒的:“我真想殺了他!”
陸今沉默許久,才揉揉他的小腦袋,說:“小書,你別管我們家的事兒了,你管不了,也不值當,姐姐知道從前都是你幫忙報警,謝謝你,回去吧。”
“還有,巧克力真的很好吃,謝謝。”
回到過去2<洛麗瑪絲玫瑰(海鮮皮皮醬)|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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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初三晚課是九點四十放學,可陸今心慌了一天,下午課程結束後就跟老師請了假說要回家,老師是知道她家是什麼情況的,也沒怎麼問就同意了。
回家的時候恰巧碰到接周袈書放學的周母,她戴珍珠耳環,頭髮梳得很整齊,既漂亮又優雅,略帶驚訝的問陸今怎麼這麼早放學了。
陸今禮貌的喊阿姨好,說:“家裡有點事,就先回來了。”
旁邊的周袈書急著要陸今去他家玩,和自己的母親說今今姐姐的爸爸是壞蛋,周母尷尬的不行,一把捂住兒子的嘴,和陸今道歉。
“沒關係。”陸今勉強笑了笑,抬手和被捂住嘴的小周袈書揮了揮後既快步走進了單元樓。
電梯停在五層,陸今心慌的往家跑,門時虛掩著的,她整個人像是進入了真空地帶,聽不到一點的聲音。
家裡比昨晚還亂,摔碎的椅子、斷掉的掃帚、隨處可見的斷髮、被踩的稀巴爛的食物,以及依靠著牆坐在地上的衛舒雲和她腿上新添的傷。
可陸今還沒說話,就被衛舒雲捂著嘴拖進了房間,那麼瘦的一個女人,平時柔弱的不像話,偏偏這一刻爆發出了那麼大的力氣。
“你怎麼回來了!”衛舒雲壓著嗓子,瞳孔、嘴唇都在顫抖。
陸今咬牙切齒的問:“他在哪兒,在家裡是不是。”
“你快走,快走,他記著昨晚的事,氣還沒消。”衛舒雲神經質一般,從兜裡掏出許多積攢的零錢給陸今:“你去同學家住幾天,你走。”
“我不走,我——”
陸今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衛生間裡衝馬桶的聲音,她還來得及抬腳衝出去,就被衛舒雲發瘋似的推進了衣櫥,力氣大到陸今的後腦勺被撞的一陣劇痛,她眼前發黑的捂著腦袋蹲了下去,衛舒雲順手拿起一件短袖把衣櫥的把手緊緊地繫上。
“衛舒雲!衛舒雲!死哪兒去了!”屋外的陸成林又在嘶吼。
衛舒雲回頭看了眼被自己系的嚴嚴實實的衣櫃,咬牙出去了。
陸成林打累了,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使喚衛舒雲像是使喚保姆,甚至連給保姆應有的尊重都沒有,“老子工作養你這麼多年,你他媽家務活都做不好,呸,一天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趕緊去給老子做飯!”
衛舒雲站在客廳中距離陸成林最遠的地方,手無意識的抓著牆簷,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恐懼的看著他顫抖著說:“...我要和...你...離婚。”
“你說什麼?”陸成林放鬆的脊背頓時間就緊繃了,他惡狠狠的盯著衛舒雲,彷彿是被家養的溫順小狗突然咬了一口那樣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
衛舒雲看著這樣兒的陸成林,突然間就沒那麼恐懼了似的,她試圖挺直腰背,斬釘截鐵的又說了一次:“我要和你離婚!離婚!”
空掉的果盤猛地向衛舒雲襲來,落在地上後四分五裂,緊接著,陸成林就像條鬣狗一樣衝了上來,衛舒雲被他撲倒在地,狠狠地摔在地上,陸成林騎在柔弱的妻子身上,毫不留情的狠狠扇她耳光,沒想到的是一向逆來順受的衛舒雲這一次並沒有坐以待斃,她死死地咬住了陸成林的手,不要命似的,開始了她的第一次反抗。
陸成林痛的臉色慘白,狠命的拉扯衛舒雲的頭髮逼她松嘴,大聲罵道:“賤人!你想離婚門兒都沒有!你想和那姘頭雙宿雙飛,你死都得死在我家裡!”
衛舒雲眼神發直,呈現出一種極不正常的狀態,她似乎感知不到身上的疼痛了,從身下拿起一片果盤碎片,用尖銳的那一頭對著陸成林,一遍一遍的說:“你打我今今,我要離婚,離婚...”
陸成林捂著被衛舒雲咬的鮮血淋漓的手,看著她很不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