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女人不能幹？”方芳鼻子癢，用手一揉，弄了一臉的白麵。

“女人的身子虛，禁不住那些陰氣。”王老頭看見方芳的花臉，疼惜地笑笑，幫她蹭去臉上的麵粉。

方芳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原本以為王老太不像爸爸那樣重男輕女，原來還是一樣。

“咋了？還生氣了？”王老頭看出方芳的不悅，“爺爺不讓你幹是為你好，你啊，真不知好歹。現在到年關了，走的人多，要是實在忙不過來，你就去幫我忙。”寵愛到溺愛只相差一步。

方芳聽了這話，高興起來，幹起活來更加有勁了。

院中的大黃叫得很歡，不停地跳躍著，戴在脖子上的鎖鏈發出咣噹咣噹的撞擊聲。

方芳挑開門簾探出頭球，看著大黃嘴裡撥出的白色哈氣和抬頭咬雪的模樣很可樂。“大黃，你這個傻狗。”她走上前摸摸大黃的頭，大黃親暱地再她棉襖上蹭臉，把口水和泥土一併蹭在她身上。“看看，又被你弄髒了，你去給我洗？”她在大黃的鼻樑上颳了下，她捨不得打它，對她而言，它不是一條狗，而是一個親密的朋友。

院外的人匆匆地跑著，有人走的太快，一不小心滑到了，滾了一身的雪，來不及拍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這是怎麼了？”方芳看著人們各異的表情猜測著。

大黃依靠在她的身上，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回答著什麼。

王老頭也聽見了大家的響動，走到院子裡，看著行色匆匆的人們，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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