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悅耳的鋼琴聲傳入我耳裡。轉過身，不知什麼時候學生們都站到了一旁，而花羨落則站於教室的中間。她立著足尖，雙手高高舉起，像一隻……對，又是天鵝。隨著音樂的流動，她緩慢而又準確地向站在一旁的學生們展示著每一個優美的舞姿。天生就是跳舞的料，我不由得這樣想。

九點準時下課。

學生們開始陸陸續續離開，一個一個都跑到花羨落面前道個別才肯離去。程老師收拾好譜子，卻遲遲不肯走開，他站在花羨落身旁，支支吾吾地想說些什麼。

“程老師，”花羨落先開了口，“後晚見。”

“花、花老師，”程老師卻憋紅了臉，說，“不如我們、我們去吃個夜宵吧，我請。”

花羨落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趕著回家，您先走吧。”

“呃……”程老師一臉挫敗，“那、那你小心，我先走了。”說完，耷拉著腦袋朝門口走去。

空蕩蕩的舞蹈教室裡就只剩下兩個人……不對，只剩下花羨落一個人，還有我這個鬼。花羨落看著程老師離開了教室，然後又轉過身朝小屋子走去，大概是去換衣服吧。我看著那即使教了一堂課，卻還是保持著優雅狀態的花羨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嘆氣。

轉過頭，我看到擺放在角落的鋼琴，心裡似乎有某種東西在默默湧動。回過神來時，我已經站在了鋼琴的邊上。琴蓋沒有蓋上，一排久違的黑白鍵讓我不由得笑了笑。不能用手指彈琴，不知道，能不能用意念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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