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完客人，花羨落準備回到角落裡繼續整理花束，卻又愣在了原地。她轉過身問站在不遠處的小寧：“小寧，是你幫我把花紮好的嗎？”

“什麼？”小寧抬了抬頭，疑惑地答道，“花姐，我剛剛一直呆在這邊。”

花羨落疑惑地看著小寧，隨即又低下頭看那一束束早已被修得乾乾淨淨、包紮得整整齊齊的玫瑰。好半天，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她終於把目光看向站在另一個角落的我。第三次，這是今天她第三次與我四目相對。第一次是早上看到我的那“一愣”，第二次是剛到花店裡與我偶然的對視，第三次就是現在這次，她非常困惑而又不確定地看著我。

我朝她聳了聳肩，笑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沒錯，趁她招待客人的空隙，我已經偷偷把這些玫瑰的枝葉都修剪好，並模仿她們的包紮方法包好。這些活對我來說很容易，只需要盯著那一堆花就能夠完成了。

見花羨落看著我這個方向一動不動，小寧問：“怎麼了，花姐？”

花羨落回過神來，她把視線從我身上挪開，輕聲應道：“沒什麼。”然後轉過身，把地上那幾束花捧起放到籃子裡。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花羨落依舊是平靜得很，她優雅得像是沒有任何瑕疵的美麗花瓶，光滑的瓶身讓我無法找到一條小裂縫去接近她的內心。

“花姐，”小寧突然問，“你今天晚上要去教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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