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嗎?”
簡寧簡直不知道拿什麼形容他才好。
兩人溜達去烤串店。
這個時間烤串店還沒上客呢,偌大個店就坐了兩桌。簡寧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選單送上來,他先遞給薛喬。
“別嫌寒磣啊。”他說,“我也不是頓頓請得起高階酒店的,你就當體驗平民生活吧。”
“沒事,我就是個俗人,老去那一杯水就八十八塊的地方我也受不了。”薛喬看著選單,“他們家肉烤得老不老?”
“不老。”
“行,來二十串。”
“五花你吃嗎?”
“吃。”
“行,再來二十串。”
“他家魷魚新不新鮮?”
“還成吧。”
“雞翅你吃不吃?”
“吃,我要兩對。”
“我也要兩對吧……哎喲,羊腰子,這是好東西。”
“我不吃那個。”
薛喬促狹地看了他一眼:“吃點吧,補補,待會兒還約炮去呢。”
簡寧一記冷笑懟回去:“您補吧,我年輕著呢,不怕。”
說著話,老闆來了。
不是人人都能得到老闆親自接待這種待遇的。
簡寧也是生生吃出來的。
可能老是見簡寧一個人來,今兒冷不丁帶了人,老闆多問了幾句。
“你朋友?”
薛喬搶答:“我是他哥。”
得,還自動降了一輩。
不過光看長相,薛喬委實不顯老。
簡寧也沒否認,任由他佔了這個便宜。
老闆閱人無數,識人是看家本事。薛喬西裝革履,瞧著就像成功人士,他有心拉個回頭客,殷勤道:“行,哥們兒,吃點什麼?”
“來四串羊腰子。”薛喬道。
簡寧:“不要!”
老闆愣了一下。
“不要什麼不要,你不吃我還吃呢。”薛喬說,“老闆,來四串。”
“不要!”簡寧趕緊攔,“老闆,一串都不要,你給我們多弄點肉就行。”
“為什麼不要啊?”薛喬不服,“我想吃那個。”
為了多賣點錢,老闆也叛變了:“是啊,你哥想吃你就讓他點唄。我跟你說,我這兒的羊腰子跟別處的可不一樣,那都是我親自去市場一個一個撿回來的,吃著可是大補!”
老闆打量著簡寧:“你可別攔著你哥補身子,要我說,瞧你這小身板,乾脆你也來兩串得了。”
薛喬點頭表示贊同。
簡寧狠狠剜了薛喬一眼。
抬頭對老闆道:“您有所不知,我哥這個人啊,不受補。”
“有些人呢,是腎虛,得多補,有些人吧,腎火過旺,不受補。我哥就屬於不受補的那種。”簡寧噙著極有深意的笑,“不補,他還天天半夜流鼻血呢,這要是補了,他一個控制不住自己,明兒我就得上派出所撈他去。算了吧。”
他笑著看向薛喬:“吃點肉得了,好嗎,哥?”
薛喬能說什麼呢?
他都被說成半個犯罪分子了。
“行吧,老弟。”
據說這家負責燒烤的是老闆表弟,手藝確實不錯,薛喬酒足飯飽,直說下次還要來。
吃完飯,兩人一起往回走。薛喬走了幾步,忽然問:“咱們約炮去?”
還沒忘這茬呢?
簡寧失笑:“不約了,吃撐了,回家睡覺。”
“剛吃完就睡,不怕長肉啊?”薛喬道,“走,跟叔叔運動運動去,消消食。”
“咱們現在不就在運動嗎?”簡寧轉移話題,“再說了,你不是我哥嗎?”
“好弟弟,你明知道哥哥說的是床上運動。”
“不去。”
“你看我大老遠來一趟……”
“也不是我讓你來的啊。”
薛喬還要再說,突然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一秒變臉:“操!”
拉起簡寧就跑。
簡寧跑得飯都快顛出來了,被他拽著跑到車前,拉開車門塞了進去。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啊?”簡寧有點慌,“我……我真的不跟你約炮!”
“別說話,”薛喬坐了進來,神情嚴肅,“繫好安全帶,帶你去個地方。”
下一秒,效能出色的跑車瞬間提速,如子彈般飛馳出去。
第 15 章
薛喬開著車出了城。
這時候天都黑了,路越開越遠,越開越偏,薛喬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現在簡寧相信薛喬沒打算跟自己約炮了。
約炮也用不著走這麼遠啊,城裡隨便找哪家酒店不成,還用得著往城外跑?怎麼著,難不成在公路邊上約?
突然薛喬一打方向盤,跑車一個九十度大轉彎,拐進個小林子裡。
簡寧的頭“嗡”的一下,汗毛全豎了起來。
不,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樹林,野外,夜深人靜,四下無人……
薛喬可能想野合!
簡寧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滿腦子琢磨怎麼更安全地跳車。
然後薛喬開過這片樹林,車燈遠遠地照出去,前面出現一片破舊的平房。
薛喬把車停在村子外面,解開安全帶。
“下車吧。”
簡寧不動。
薛喬:“?”
簡寧:“我錯了。”
薛喬:“啊?”
簡寧:“我沒打算跟人約炮——當然我也沒打算跟你約炮——我沒打算跟任何人約炮。”
薛喬看著他。
簡寧:“我以後改邪歸正,再也不約了!”
薛喬會心一笑。
“好孩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薛喬摸了摸簡寧的臉。
“可你還是得下車。”
薛喬拉開車門把簡寧拽了出來。
簡寧誓死不從,奈何力量對比懸殊,他不是薛喬的對手。
別怕,簡寧。
他給自己壯膽。
就當你是英勇就義的紅軍戰士,千萬別在敵人面前露了怯,讓人家瞧不起你。
不就是啪啪啪嗎?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乾脆享受。
退一萬步講。
薛喬活挺好的,他也不虧。
這麼一想,頓時腋下生風,簡寧不怕了。
這小破村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都9012年了,連盞路燈都沒有,地面也坑窪不平,偶爾還傳來狗叫。簡寧跟在薛喬後面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半晌,薛喬停了下來。
“到了。”
他上前叩門,沒一會兒,門開了。
一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過來開了門。
兩人一見面,跟對暗號似的。
年輕人:“薛老師。”
薛喬:“人呢?”
年輕人:“在裡面。”
薛喬:“死了嗎?”
年輕人:“沒呢。”
薛喬:“我去看看。”
薛喬一低頭,進去了。
簡寧:……
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