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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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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12-21 10:24:48

9、《掃地歌》

天寶振國掃得比較快,而護道老人,則掃得比較慢。慢歸慢,卻看不出有絲毫衰老疲態,相反,老人很從容。對天寶振國而言,他勤勞掃地,就是為享受這勤習勞苦而為之的。老人似乎並不在乎地上有多少落葉,更不在乎還有多長的路子要掃,所以看不出老人有絲毫的不安與緊張。

天寶一下子想到千壁崖下的行禪者安詳的步伐,振國則想到在祖師堂的掃葉老人。這兩老人,怎麼那麼相似,不是說他們的相貌、年齡,更不是說他們的服裝、身材,而是指他們的神韻。兩老人掃落葉的步伐都是那麼有節奏,那麼緩和平穩,就像是在詮釋著生命的藝術,又是在享受著造物主的恩賜。

誰說幹活就一定苦?這兩老人,年紀雖大,也不放棄勤習勞務。他們臉上非但沒有一點疲態,反而時刻洋溢著生命應有的靜美與安詳。

每踏一步,每掃一下,都是那麼專注於呼吸,都是那麼恭敬誠摯。

天寶與振國也掃著落葉,迎上老人。但聽得老人似乎口中唸唸有詞,在哼唱著什麼。

兩人走進,老人也沒有停下,絲毫不為二人所驚動,仍舊哼唱著他的小調,每哼一聲,掃帚便掃過一遍。天寶、振國仔細一聽,是首《掃地歌》,其曰:

“掃地掃地掃心地,心地不掃空掃地。

人人都把心地掃,烏雲煩惱皆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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