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月29日晚，我還在趕工，局裡派車接我回去參加副科級以上幹部會議，聲言再忙也得回去。會議宣佈我局換屆後的新領導班子成員，原任丨黨丨委書記不再兼局長，朱副局長升任局長，我被任命為局丨黨丨委委員、副局長，擔任了近十年丨黨丨委委員的方芳不再續任。這個結果太出意外了！事前沒有徵詢過我的意見，自己毫無思想準備，我當即表態擔當不了。會後朱局長對我說：“組織上本來想找你談一談，因專案評估工作太忙，就這麼定了。這是經過逐級考察，廣泛徵求意見，按任免程式批准的，你不用再推辭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做好評估的準備工作。”

方芳也笑著對我說：“十年前你不是對我說過嗎，既然組織上信任你，就大膽幹吧！夏清副局長，你不會忘了吧！”

我沒有時間與她計較，當夜匆匆趕回海口加班。這年三十，方芳也從那大回來，我同她和留下的同志在食堂裡一起吃了一頓“圍爐飯”，飯後散步時我才問她：“像我這樣的人，一下子由副科長提為副局長，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方芳說：“我也不知道。去年8月局裡傳達過機構改革與班子調整問題，提出新班子成員由群眾推薦，組織考察，上級批准。具體溫釀過程我不在家，如果推薦有你，按組織迴避原則我也不會參加。老實說，我也沒想到有你，局裡比你資格老、職位高的中青年幹部不少，如你們的黎文科長，德才兼備，當科長已十年，比你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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