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個大漢,硬朗的壯碩模樣。
“你們是誰啊?這是做什麼啊?”周大娘警惕起來。
“不是誰,你現在馬上出去找葉崢嶸回來。”聽差抬起下巴說。
“找什麼崢嶸?崢嶸好幾天沒回來了,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周大娘心虛地扭臉就想躲進房間,聽差二話不說的拔出木倉指著她,黑洞洞的木倉口讓周大娘兩腿一軟:“我去我去,崢嶸是犯了什麼事惹著老爺們了,我們婦道人家不懂的,饒了我們吧!”
“廢話那麼多,還不快去!”
“唉唉唉!”周大娘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林弘山仰頭看院子裡的樹,這裡瞧著有點像楊家村,葉崢嶸也有幾分像他,見他的第一面林弘山就很欣賞他,各種方面上來說都十分沒有理由,現在理由不重要了,他要一個結果。
抬手向後動了動食指,聽差老實的站在原地,林弘山向前走,房屋破落,牆角磚塊滿是裂縫,但是裡裡外外都收拾得很乾淨,連磚塊都有一種素淨的土色。
“周姐?周姐?”臥房裡傳來一陣虛弱的呼聲,走進去,一個尚且不算老的中年女人在床上撐起上身呼喊,她臉色蒼白,和調查中的差不多。
病是很殘忍的東西。
當然,比病更殘忍的是窮。
瞧見忽然進來的陌生人,她連忙坐起來:“兩位先生是?”
“聽說您病了,我們來瞧瞧。”丁田說著指向身旁的林弘山:“這位是林三爺,葉崢嶸的老闆。”
“原來是三爺,我這也沒……”她慌張的笑,看著林弘山的冷臉漸也笑不出來了:“崢嶸怎麼了……?”
周大娘在外面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啊找,也不知道能去哪裡找葉崢嶸,他好幾天沒回來了,也沒留個口信說句話,平日她也只是知道他在碼頭做事。
對了!碼頭,周大娘急忙奔著碼頭去,找啊找遇著了兩個說好心的年輕人,說是和崢嶸一起做事的人,要幫她一起找,那可太好了!
周大娘找得心都要涼了:“這孩子到底是做什麼了,惹出這些事情來!他躲得這麼好要死麼!”
周大娘心裡咯噔一下,要萬一真是要死呢?可要死要活也得找,那煞神還留在家裡,要是找不回崢嶸,大妹子出事了她也負不起責。
“大娘,你知道葉崢嶸平時喜歡呆在哪裡嗎?”
周大娘想了好久,終於在腦海裡想起了一點東西,一拍腦袋:“我知道有個地方,他可能就在那裡。”
三人急忙的走去,跟在周大娘的身後,那兩人一個二十出頭,一個三十出頭,都是葉崢嶸要叫一聲哥的人,他們平時和葉崢嶸也相處得不錯,當然,大家都和葉崢嶸相處得不錯,畢竟他是三爺看重的人。
穿過巷子和叫賣冰糕的販子,三人站在門口看著這間小飯店,有些年頭了,外面的白牆都剝落了,走進去問了問,前臺小姐看她的模樣,查了查:“是有這個客人。”將葉崢嶸的房間報給他們。
葉崢嶸正在房間裡數錢,一大筆,夠他躲在外面用上很長一段時間了,但不夠他母親的醫藥費,而且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正想著如何是好,敲門聲響了起來,葉崢嶸警惕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誰?”
隔著門,周大娘的聲音透了過來。
“崢嶸是我!你快把門開啟。”
沒想到居然是周大娘,葉崢嶸開啟門,看見站在周大娘的身後的兩位往昔同事楞了一下。
周大娘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葉崢嶸聽完心已經涼了半截,三爺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清楚,三爺是不喜歡糾纏不清的,既然特意上門了,很難有一個好結果。
如果他不回去……
周大娘領著他便要回去,兩位同事倒是拉住了他:“你是想死了?”
“三爺現在在我家裡,我能不回去?”
兩人也是一默,不過還是拉著他沒放手:“你回去就是個死字,這樣吧,讓大娘先回去,說沒找到你,你再緩緩,看看能不能想到其他辦法。”
“別拉我!三爺不是能等的人!”
“那你是想回去一死一雙?我們知道你不可能背叛三爺,三爺對你這麼好,誰這樣做你都不會這樣做,再想想其他辦法吧,你給我們說說那天發生了什麼,我們或許可以給你做個證啊!”兩人拉著葉崢嶸,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周大娘聽到葉崢嶸回去就是個死,嚇得心慌也不敢要他回去了,又想到那邊還在家裡的大妹子:“不行,你不能回去,你不能回去。”抬眼看向身旁的兩人:“崢嶸,你同你的朋友好好商量一下這事,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想好再回來。”
她抓著葉崢嶸的手緊緊一握:“聽周大娘的,你要是出事了,你娘也活不成了。”
在慌亂中葉崢嶸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下頜輕輕一動成了一個點頭,看著周大娘轉身就走,轉眼胖乎乎的身體就消失在了走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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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山沒等到葉崢嶸,聽差擦了擦手,跟著林弘山出了葉家。
孤兒寡母的一家沒引起林弘山的什麼想法,林弘山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看院子裡探出來一截的樹枝,突兀的綠色襯著青瓦。
活著真苦。
還好他找到了他的那顆糖,司機開出巷子,直直的朝著家的方向回去。
街上忽然颳起風,還沒到家天上一片一片的烏雲疊起,暴雨落下滴砸在車頂噼裡啪啦的嘈雜。
第37章
霓虹燈閃爍在建築上,黑夜變得流光溢彩,嘈雜的歌聲和人聲被掩蓋在建築裡。
林弘山穿過人群看見坐在角落裡的溫良玉,略微平復了一點心情,是一個人在待著。
琥珀色的酒液不斷淌進他的咽喉,林弘山走到桌前他剛喝完一杯,咔嚓把酒杯停在桌上,抬起眼鳳眼醉意朦朧,暴烈積攢在瀲灩的水光中,挑眉:“三爺來了?”
林弘山知道他今日心情不好,連家都沒回,所以親自來找,暴怒的心情在看見他孤單又憤怒的模樣平復了不少,傾身去抓他的手。
溫良玉掙扎了一下,在林弘山眼中也不算什麼掙扎,小貓的掙扎從來不算掙扎,林弘山輕易的就把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溫良玉不情不願,看了看四周的人,青著臉一聲不發。
林弘山捏著這隻手,酒氣燻得掌心發燙,握在手裡又軟又燙,讓他能想入非非到三萬裡外去。
門外夏夜涼風一撲,就把林弘山的想入非非撲滅了,溫良玉甩開他的手,用了死力:“你放開我。”
林弘山回過頭,就看見他繃著一張臉,眼裡怒火滾滾燃燒,林弘山也起了火,再次想要抓住他的手腕,被他退避三尺的躲開,於是直接抓住他的衣領,二話不說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