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賺大錢了?”
“當然,周大娘你放心。”至少用來應對當下的情況綽綽有餘。
周大娘扯著他的衣袖向外走,神色躊躇,想了半天才小聲開口:“崢嶸啊,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該瞞著你。”
“出什麼事了?”
“就是你娘啊……醫生給她檢查出了一個病,說是要吃什麼外國的藥,很貴很貴的,她讓我瞞著你不要說,但是你既然說你掙大錢了,那這藥給你娘吃幾瓶應該能吃得起吧?”她這話自己都說得不信,可是要這麼瞞著事,她心裡也過不去。
葉崢嶸心裡咯噔一下:“藥多少錢?”
周大娘報出一個數字,頓時讓他後背都寒了下來,說完周大娘絮絮叨叨的念:“不過醫生說是美金,美金比大洋值錢是不是?都是錢還講究那些。”
這下葉崢嶸如墜冰窟,連外面的太陽都失去了溫度,走出家門,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貼著背的只有寒津津的汗。
他上哪去弄那麼多錢來?
漫撒大地的陽光炙熱灼烤著空氣,細瘦的花枝從窗欞邊垂下來,白瓷小酒杯倒滿一次又一次,林煥文撐著臉,臉頰已經泛紅,手指點著桌面,點向左邊,點向右邊。
“做?不做?殺?不殺?”
李繼明沉默的飲酒,等他的下文。
林煥文猛一拍桌,這事真他.媽有夠為難的,就這樣錯失良機,還是把林弘山收拾掉之後又被李睿收拾掉一層皮?
這事要是做了,簡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其實不用那麼急,若是等到下一個更好的機會,又能把林弘山剷除掉,又不會把李睿牽連其中豈不是更好。
可機會從來是不等人的。
“煥文,這種人是不能等的,時間過一天,變動就多一分,他才來多久,就已經混出這種成績了。”
“那是李睿抬舉他,你本不知道這是溫良玉為他牽的線,人脈本就重要,能混在一起,就算他林弘山是個乞丐今天也該發達了。”
李繼明不認同這個說法:“誰都不抬舉,就抬舉他?”
林煥文不知道李繼明什麼意思:“這種事情本來就憑運氣,還有林弘山巴結得好,難道李睿是傻的?還能被他拿捏住不成?”
李繼明想要嘆氣了,林煥文也不是榆木腦袋,怎麼在林弘山的事情上就這麼想不通道理,不過李繼明也不得不承認,林弘山的運氣確實好。
想來想去林煥文也明白了一點,林弘山運氣是好,不然不會有這一路來神擋殺神的氣勢,他倆之間早已水火不容,就算林弘山沒有一點本事,可他這好運氣繼續下去,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收拾他就說不定了。
況且今天有個李睿保他,明天說不定還有趙睿錢睿,要是等老天爺把機會送上門,那可就太不現實了。
“用得罪李睿為代價換林弘山掃地出門,勉強划算。”
他終於把決斷下好了,李繼明為他結束了的婆婆媽媽鬆了一口氣:“終於想好了?”
“想好了,既然要做,就要做徹底,要是能裡應外合就更好了。”
窗外的太陽小了一些,花盆來回搬動的輕微磕碰聲響個不停,林弘山模模糊糊裡聽見那些聲音,爬起身到窗邊看,樓下在搬花盆,丁田指揮著家奴從卡車上把花搬下來。
如雲的白色牡丹,潔白的漫進庭院,林弘山覺得這白色喪氣,但溫良玉喜歡,說現在都時興這樣的,花一進院子,雪白的一片帶得空氣都潔淨了幾分。
轉身看房間裡,溫良玉側躺著蜷起雙腿,手掌壓在臉下,嘴微微張開還在熟睡。
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臉頰,睡得很熟,臉蛋都暖乎乎的。
他砸吧著嘴動了動,眼睛睜開一點點,迷濛的水光瀲灩,因睡眠被打擾而不開心:“你好討厭……”
說完又閉上眼睛了。
林弘山也覺得自己很討厭,想要過去把溫良玉抱進懷裡。
溫良玉迷迷糊糊的才不管林弘山要幹嘛,一心只想睡覺,到了晚上因為白天睡得太多了,開始精神了起來,湊在臺燈下看書。
他又不是很喜歡看書,看幾頁就要沒耐心了,幸好有林弘山在他身邊,他看一頁便說:“這人真是有毛病,傻得要死,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再翻一頁:“這女人也是活該的,男人傻她也傻,傻到一家了。”
身邊有個人聽著,也不算自言自語,林弘山的手臂摟著他,給他當枕頭,書看了好一會溫良玉都還不打算放下,倒是有點越說越有勁的意思。
林弘山想等他睡覺,等了半天等不到,手向下滑,探進他的衣襬裡。
溫良玉動了動身子:“別摸我,癢死了。”扭頭對上明滅燈光下黑幽幽的眼眸,忍不住一撇嘴:“上帝都說了一週七天得有一天休息日,你讓我休息休息不行嗎?”
林弘山的手在他衣服下輕輕摩挲,並不急著做什麼,溫良玉說的話他不能贊同,過去十八年他從沒想過這檔子事,的確也一直覺得不好,常常說色中餓鬼是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可以看出這東西有多毒。
可他覺著溫良玉不一樣,大概這是天生的不一樣,有的人天生是毒藥,有的人天生是補藥,溫良玉就是塊補藥的才質。
不然他怎麼越和他在一起越神清氣爽,頭腦想事情都條理清晰了不少。
第34章
溫良玉覺得自己老了,這是和林弘山對比出來的,他比林弘山大一歲,就一歲而已,可林弘山的精力比他遠勝他好幾倍。
他不需要怎麼動,反觀林弘山,倒是要在他身上用上好一番力氣,還從都不會倦精神奕奕的。
時間長了溫良玉承認這事是慢慢的越來越舒服,可越舒服身體就越虛,有時候感覺身體裡面都空了,恍恍惚惚的回不過神來,現在他說什麼都不會縱容啞巴了。
將書往床頭櫃上一放,拿起啞巴的本子塞進他的懷裡,正色:“啞巴,我們得談談了。”
兩人盤坐著面對面,溫良玉痛訴他的過分:“就算你不考慮自己的身體,也該考慮一下我的身體。”
燈光下溫良玉臉色白皙紅潤,嘴唇潤澤,林弘山沒看出他哪裡不好了。
你臉色挺好。
溫良玉看了這句話,簡直要怒髮衝冠:“我每天都抹雪花膏的,嘴唇也要塗口脂,不然早乾巴巴的了!”
難怪這麼香,林弘山暗自的想。自己果然養了一個寶貝。
“你看我幹什麼?大家都抹的,就你不抹,最不濟冬天也是得抹的,不信你去看你大哥,他也抹的。”溫良玉委屈起來,啞巴這眼神像是在說他嬌氣一樣,他哪裡嬌氣,明明是啞巴自己過得太糙了。
溫良玉必須向他說明這件事的嚴重性,申訴自己的不舒服,身體不舒服,精力跟不上,連兩條腿都沉重了起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