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能再拖了。一種新型的局用交換機，在完成工廠的全面調測後，必須要找到一個真實的電信局做商用試驗，這種試驗就如同一種新藥上市之前，必須用真人做臨床試驗一樣，對一種新機型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但由於做這種試驗，必須要將交換機投入實際使用，因此會給做試驗的電信局，帶來很多經營上的風險，同時也要增加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關係一般的電信局，通常不願意做這樣的試驗局，他們在採購一種不熟悉的裝置前，總是要製造商提供已有的使用者名稱單，並且真的會按照名單去電話抽查和實地考察，因為他們害怕自己聽了製造商的美好說詞，在無意之中成了他們的試驗局。

恆佳早就在為自己的萬門程控“88機”找試驗局了，最後他們選定的是常沙局。常沙局的張局長是恆佳和範勝軒的老朋友了，關係很鐵，因此當崔大偉代表範勝軒去找張局長幫忙時，張局長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常沙局是一個大局，當然不可能拿來做試驗，但下面的區縣總是可以的。因此張局長指令局裡的電信規劃處，為恆佳找了一個試驗點，這就是衡州縣。衡州縣原計劃安裝美國進口的AT&T交換機，張局長藉口美國的裝置太貴，就回絕了省郵電管理局為衡州縣配的交換機，而騰出衡州縣來準備為恆佳做試驗。

當然了，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張局長利用自己的權力，讓衡州縣做恆佳的試驗局，也不是純粹為了恆佳的國產通訊裝置有朝一日能打敗洋裝置，這中間，恆佳也需要對他進行很多的“感情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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