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沒希望了”範勝軒的心裡很清楚李付部長的話，就是最後的決定，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是失望，是痛苦，還是焦慮過後的輕鬆，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他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自己今後的生活和這片荒山野地是有交道好打了。

“唉，別難過，政策一下來，很難有什麼餘地的”，劉飛早就對範勝軒調動的事很不看好，但總是不忍心和他直截了當地公開講。

“也沒什麼，哪裡不是一樣的過，不過就是可惜了你的專業”。劉飛簡單地安慰了他幾句。

“唉，是啊。”

範勝軒想，現在當務之急是告訴淑敏，讓她有個思想準備。

下午，他終於又打通了成都的長途，他把這“不幸”的訊息告訴了淑敏，電話那頭淑敏沉默了一陣子，但她的表現卻比範勝軒想象中的更堅強。

“那也只好這樣了，你去找過袁剛了嗎？”淑敏到底是女人，馬上就面對現實，考慮起在深圳的未來生活。

“還沒有，我這幾天一直在等北京的電話，不敢跑開。”

“那你抓緊去看看他吧，記得帶點東西，別又空著雙手。”，女人總是很注意著細節，她知道範勝軒大大咧咧的，不會想到買禮物去見人，淑敏停了一下又說：“我爸說他現在是蛇口一個什麼區的主任，你記下他的電話，我已經跟他說過你了，我覺得他挺熱情的。”淑敏積極地鼓勵著範勝軒，她知道他是一個靦腆的人，輕易拉不下面子找別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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