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魔弟弟所阻,什麼也看不見。
癱軟如泥的雪衣無力查探,伏在她身上的葉澤迅速回頭,這一看,他心中頓時充滿了憤恨、惱怒,還有些許的畏懼。
進來的人正是他與雪衣的親生父親——葉瑜,他曾經最崇拜的人,也是他現在最恨的人,更是此刻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他霍然起身,準備將他制住——縱情歡愛時他把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但這個時候,理智回籠的他立即明白,自己與姐姐的不倫之“戀”是何等的禁忌,他必須要保護好姐姐。
而眼前這個男人,不管他心中是如何想的,先將他制住總是不錯的——雖然這很難。
然而,還沒等他站穩腳跟,對面的男人就搶先大步跨了過來,而且一直揹著左手的他忽然將手抽出,前指,而他的手中,赫然是一柄三尺長的檀木手杖。
促不及防下,葉澤只能狼狽躲開。然而先手一失,自是步步被動。葉四公子雖然武藝高強,卻也只是與京城中的同齡勳貴們相比,而現在與他交手的敵人,可是年少時便在邊疆殺胡的強大將軍,同時也是他的師傅。
不過交手前葉澤心裡還是略有點底,蓋因此前兩人因故切磋時,自己雖略遜於這個男人,但也可保證長時間不敗,如果自己能有效利用周邊環境,未必沒有反制的機會。
然而幾招下來後,葉澤的心便落到了谷地,他驚恐的發現,此前兩人的切磋,這個男人顯然是沒盡全力,以致他的判斷完全出錯。而更糟糕的是,剛剛恣意縱情過的他腳下發軟,兩臂無力,十成的功夫現在竟只能使出五成來。
一加一減之下,葉澤很快就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忽然間,踩中淫汁水窪的他腳下一個打滑,便被葉瑜抓住機會,一杖擊打在他的頭上。
一聲悶哼,葉四公子便暈了過去。
第25節 驚怒2
說來囉嗦,實則兩人交手連十招都不到,從葉瑜出手到葉澤倒地,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對葉雪衣來說,整個過程更是快得不可思議,快到她還沒從見到爹爹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
爹爹來到了書閣,爹爹說弟弟是“畜生”,爹爹將弟弟打暈了……
爹爹發現了自己與弟弟的醜事!
暈暈乎乎好半晌,葉雪衣終於明白了這件事中最可怕的地方!她的俏臉頓時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淚珠兒更是如斷了線的珍珠刷刷地往下落。身子更是抖如篩糠,好容易才扯過一件蔽體的織物,然後就綿軟如泥的癱在那裡,什麼也做不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注意到站在惡魔弟弟面前的爹爹在凝視了半晌後,忽然輕按了一下檀木手杖的某個機關,從手柄處抽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窄劍!
然後,爹爹竟舉起手中的窄劍,就要朝弟弟的胸口刺去!
“爹爹,不要!”葉雪衣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氣力,前一刻她還連扯件蔽體的衣物都費勁,這一刻卻不知從哪裡爆發出來力氣,就如一個時辰前阻止弟弟的自刎一樣,她再一次從床上撲了下來,徑直撲到了惡魔弟弟的身上,在千鈞一髮之際橫陳在弟弟與那柄寒光閃閃的利劍之間。
“衣兒,你瘋了嗎?!”
“爹爹,求您饒過……阿弟吧。”葉雪衣跪坐在地板上,扯著葉瑜的袖子祈求道。
“饒了他?你瘋了嗎,衣兒?對這個如此欺負你的畜生,你還要為他求情?”葉瑜不可置信的望著跪坐在身前的女兒,真真是怒其不爭!
葉雪衣拼命搖著頭:“爹爹,你就饒了他這一次吧……他畢竟是我的弟弟,是您的兒子啊!”
“我沒有這樣的兒子!”葉雪衣這句話不僅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反而是火上澆油,令葉瑜愈發憤怒:“罔顧人倫,欺侮嫡姐,這樣的畜生,連人都不配做,還有什麼資格做我葉家的子孫……”
葉瑜憤怒的發洩了一番後,又儘可能和緩了臉色,溫柔的對身前哭哭啼啼的女兒道:“好衣兒,別怕……以前都有爹爹作主,你放心,只要爹爹把這個畜生殺了,再報個暴病而亡或出門遊歷什麼的,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了。到時候你還是葉家尊貴的三小姐,這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嗯?”
葉雪衣只是搖頭,哭得梨花帶雨。
葉瑜卻以為女兒心中還有那方面的顧慮,他一咬牙,低聲道:“好孩子,你放心,一切爹爹都會考慮周全的。就是那方面的事兒……爹爹也有秘藥,到時候塗抹在私處,沒人會認為你不是處子……”
聽了這話,葉雪衣真是又羞又窘,不過這個時候她哪還顧得及臉面,見爹爹又要舉劍,她連忙抱住他的腳,繼續泣求道:“爹爹,你放過弟弟吧,他……他只是一時糊塗,你給他一個機會吧,您這是弒子啊……”
葉瑜終於不耐煩了:“你讓開……今日我必殺他!”說到“殺”字,他已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這個孽畜,他千辛萬苦養大的嬌花,他是那樣愛她卻只因害怕傷害她而遲遲不動,甚至準備忍痛放手,而這個畜生,就這樣魯莽而粗暴的作踐了她,也得到了她……如此孽畜,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時間不允許,自己非得將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屍不可!如今一劍捅死他,真真是便宜了這個噁心的東西!
“不,不要!”看到爹爹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和殺意,葉雪衣真真的慌了:“爹爹,您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你說什麼?!這個畜生如此欺侮你、作踐你,你還這麼護著他?連爹爹的話也不聽了?你忘了剛才他在對你做什麼了嗎?”
葉雪衣哭得梨花帶雨,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護著這個欺侮她的弟弟,也是姐弟的親情,也許是長幼的母性,也許是天性的善良……但其中很重的一份是為爹爹考量的——無論他是多麼討厭、乃至痛恨阿澤,那都是他的血脈,她不能讓爹爹因為自己而染上弒子的血債。
可是,面對暴怒得快要失去理智的父親,她該怎麼辦呢?
早就被這一連串變故搞懵了的少女,眼下只求能救下弟弟的性命,在聽到爹爹如此說後,她也不知怎的,便下意識的道:“爹爹,你不要殺弟弟,衣兒是自願的。”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葉瑜一臉的不敢置信,他震驚極了,以致於握住窄劍的手腕都開始哆嗦起來。
葉雪衣不忍心看父親那充滿震驚的面龐,可,可這個時候,她又怎能讓眼前兩位至親上演骨肉相殘的悲劇。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只能強忍住內疚和羞恥,顫聲道:“爹爹,衣兒是,是自願的。”
“啪”的一聲,卻是葉瑜手中的窄劍掉落在地。然而,他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用極為悲痛和失望的目光看著跪抱著他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