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得難受。天仙般的少女只穿了半柱香的時間，就淚眼汪汪的，心疼的尺素連忙幫她脫了下來。

這下子，葉家三小姐是真真沒內衣可穿了。

好在葉雪衣屋裡有的是女紅好的丫頭，大家齊心協力，做起來也是很憶的，只不過總要委屈葉三小姐一個日夜。

真空上陣，雖然有些羞澀，但葉雪衣也沒覺得有太多不便。反正這些日子她都是宅在家裡，也不出門。唯一不適的大概就是絲質中衣雖然柔滑，卻不像貼身褻衣那樣束體，穿在身上總有點晃盪，以前倒也沒什麼，但如今自己胸前的一對蓓蕾愈發的嬌嫩和敏感了，哪怕是被中衣那極細膩的輯裡湖絲摩擦著，也會讓她感受到陣陣如觸電般的心悸。

好在她也不怎麼運動，些許不便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晚上穿著中衣睡覺，卻著實熱了些。

葉雪衣翻來覆去有小半個時辰，實在忍受不得，迷迷糊糊的，就自己作主將中衣給脫了，整個人光溜溜的，只在小腹和下體上蓋上了絲被，真真是春光大洩。尤其是到了天明，雖然有床帳遮掩，但破身後的葉雪衣，整個人都煥發著光彩，美豔得不可方物。一身雪膚本就皎潔如冰雪，如今更是如燈下的羊脂美玉般白得耀眼，整個人都好像在那微微發著光，哪裡是幾層半透明的紗賬能遮掩住的？

葉雪衣本來並沒覺得有什麼，但等到天明她喚侍女們進來後，等到尺素一臉詫異的問出來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些不妥。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故作無辜和淡定。

好在尺素也沒在糾纏這個問題，而是拿出一件月白色繡紫鳳的湖絲抹胸，微紅著臉對葉雪衣說道：“小姐，這是冰湖和綠袖昨晚剛做出來的小衣，您試試看。”

擁被而坐的少女頓時俏臉羞得通紅。

雖然都是女孩子家家的，但公然討論內衣什麼的，還是挺難為情的，尤其是在自己身無絲縷的時候。

葉雪衣強忍著羞意，接過尺素遞過來的小衣，卻遲遲沒有動手。正當尺素以為小姐是想要她幫她穿時，小姑娘才垂著頭赧然道：“尺素，你，你先轉過身去。”

尺素恍然而悟：原來小姐是害羞呢。

本還想打趣幾句，但看到小姐那難為情的可憐樣子，尺素不自禁的就心軟了幾分，“小姐，你一個行嗎？”

見葉雪衣堅定的點頭，尺素無奈的一笑，伸手摘下床兩邊的金鉤，將紗帳放下來以後，才轉身後退。

見尺素退到了屏風後，葉雪衣才放開錦被，露出那完善無瑕的上身，然後悉悉索索的將抹胸穿上。

小心翼翼的繫上脖頸後的絲帶，感受胸前的貼身與鬆軟後，葉雪衣總算鬆了口氣。

雖然只真空了一天，但那空蕩蕩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些。

而在真空前的那幾天，其實也並沒有舒服的感覺。那種胸部一天天漲大、撐擠著束縛的感覺實在是難受極了。若不是到了實在束縛不住的地步，葉雪衣還真張不開嘴要求重做內衣，一想起當時侍女們驚訝的表情，葉雪衣就有些燥得慌。

說來，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的身體竟真得會發生了如此明顯的變化。

原本就比同齡少女發育得更快的乳房變得更加飽滿圓潤，原本就纖纖如織的細腰變得更細更不堪一握了，渾圓如月的嬌翹粉臀也變得愈發挺翹和豐隆……

她的身子本就發育得比同齡人要好，但終究只是個15歲的女孩子，發育的再好，也是少女的體態，神情和氣質更是充滿了童稚和少女氣息。

但現在卻不同了。只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她身上的曲線不知比之前優美了多少分？！又妖嬈了多少倍？！即使是她自己，沐浴時看著璃鏡中的影像，竟也會入了迷。

於是，原先的裙帶變寬鬆了，而合身的短襦也變得胸前緊繃，湖畔那天穿在身上的珍珠褻衣更是完全不能穿了——如果硬繫上背後的蝴蝶結，葉雪衣估計，要麼是她被憋閉的暈過去，要麼就是胸前的珍珠因絲線繃斷而散落一地。

等到了這個份上，葉雪衣就是臉皮再薄，也只能拉下臉來。

一時間穿好了褻衣，葉雪衣平復了下心情，便招喚尺素服侍她梳洗。

第16節 噩耗

菱花鏡前，貴女梳妝。

“小姐，今天梳個墮馬髻如何？”

葉雪衣想了想，終究搖了搖頭道：“就這麼披著吧。”

尺素無奈的搖搖頭，她本意是想讓小姐梳個精緻又正式的髮型，讓她打起精神來，不要整天如思春含怨的閨婦般悶在家裡，可惜主子不配合，她也只能放下釵環簪鈿，取出金環和髮帶，將那如綢般順滑的濃密青絲鬆鬆一挽，便一直垂到几凳之下。

葉雪衣肌膚極好，那白裡透紅、如朝霞映雪般的嬌顏，無論是什麼胭脂，都只會汙了顏色，因此，其梳妝打扮，向來是沒有上脂這一項的。少了這些步驟，晨起的梳妝自然要快上許多。

梳完妝，用過早點，葉雪衣正準備去給爹爹請安，恰碰見綠袖步伐紊亂、面色慘白的從外面回來。

“綠袖，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就慌里慌張的。”尺素不滿的斥責道。

綠袖心神不寧，聽到尺素訓斥，這才回過神來，然後才發現自己渾渾噩噩的，竟然一直走到小姐近前竟還不知道。

“出了什麼事？”看到綠袖那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樣，葉雪衣心裡一緊，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連忙開口問道。

綠袖嘴角翕動，幾番掙扎，最終卻是低聲嚅嚅道：“沒，沒事。就，就是剛才，被一隻，突然出現的貓嚇著了。”

葉雪衣眉頭微蹙：“說實話。”

綠袖臉色愈發蒼白，嘴唇顫抖著，卻始終吐不出一個字來。

“你快說吧。就算現在不說，小姐遲早也會知道的。”尺素在一旁勸說道。聰慧如她已經隱隱猜到綠袖並非故意隱瞞，而是這個訊息對三小姐而言肯定是個壞訊息，不過也正如她剛才所說的，既然已經被三小姐撞到了近前，又如此失態，再隱瞞就已經毫無意義了。

綠袖這才帶著顫音道：“……方，方才，我在後花園，聽，聽人說，說……”

“到底說什麼啊？！”尺素急道。

“說，說秦三公子在，在洛陽……遇刺，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轟！

綠袖的話如一道驚雷般，炸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

還是身為“大姐大”的尺素相對鎮定些，她一把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主子，一邊厲聲問道：“你可聽清楚了，別是什麼碎嘴婆子在那裡嘰嘰歪歪的亂說？！”

綠袖哇得一聲大哭起來：“……我藏在假山後面，就聽林瑞家的在那時囑咐掌管花草的幾個婆子，說她們時常出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