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拔離大地的地理之峰,高聳的泰山也許有著精確到小數點後幾位的數學高度,但在過分熟悉它的人那裡,因比別人更深入其間而更為不可方物,難以言盡其蘊籍高邈的巍峨身量。所以,有形的泰山在他那裡化為了種種無形的岱宗,那不是朦朧又是什麼?
荀子,正是這樣。
作為高蹈於人群之上的人文之山,荀子留下的文字,吐納的思想,可以被每個人清晰領受,但在作為他晚輩鄉黨的我這裡,因對荀子多年的親近或熟稔,而有著比別人更多的陌生。顏淵講起老師孔子時,就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深,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未由也已。”
在我的敬仰視線裡,荀子正是端坐顏回心中的孔子。
巍峨,朦朧。
熟悉,陌生。
日期:2012-03-04 15:07:56
一
在我的書桌上有一本《邯鄲歷史大事編年》。其中的“周赧王二年,趙武靈王三年”詞條下這樣寫道:
秦攻趙,取藺,俘趙將莊;楚王、魏王如趙邯鄲;荀況約生於是年。
烽煙滾滾中秦兵來犯,折將丟城,這事不得了;楚、魏兩國元首齊集邯鄲,如此重量級的三個人身影集湊,必然有影響國際局勢的大事要商量,這事也不得了。但編纂者沒有因此給他們過多的筆墨,對前者惜墨如金同時,卻也沒有遺漏一個人面世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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