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也好，那你自己小心。”

我笑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進去拿了東西，路過他們兩個的時候，仍然看見於錦瑟的目光冰冷，似乎已經冷過了這個寒冷的冬季。

走出院門幾乎要轉彎的地方，我回頭去看，雒羽和於錦瑟仍站在院子裡，遠遠地，無論怎麼看，兩個相對而立的身影，卻偏偏融不到身後落日的餘暉裡去，去構成那副叫做和睦的圖畫。

【養心堂】

到了養心堂的時候，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分了。走在這條一度十分熟悉的小衚衕裡，不禁感慨萬千。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已是物是人非了。我身邊換了人，雨禩卻變得形單影隻。只要想到這裡，便是無盡的心酸和愧疚。

走近前去，院內教室裡的燈全部大開著，我心下定了一下——雨禩一定是在的。待到推門進去，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站在院子中間好一會兒了，離辰才看到我。

他從教室裡走出來打招呼：“您來了。”語氣客氣而疏遠。

我點頭：“雨禩呢？”

“他今天不大舒服，先回去了。”

“他怎麼了？”我急急地問。

“只是說今天有點累，要我先盯著，也沒有說什麼就自己先走了。”

我轉身要走，離辰在身後淡淡地說：“他最近心情不好，不要刺激他。”

我回身過來看著離辰，“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他很孤單，並且，真的心情很差，最近身體也不好，斷斷續續地一直咳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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