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本名薛東正,1941年生,山東人。父祖為山東大地主。於1949年到臺,落籍於澎湖、南投等,後定居於臺東。畢業於臺北師範大學化學系,1985年任臺東農工校長。畢生心力貢獻於教育工作,並以此為最大的興趣與職志。1963年發表處女作《血海騰龍》,1981年封筆。筆名來由:前一字“雪”採其與本姓“薛”字諧音,後一字“雁”喻當時渡海來臺、短暫逗留之意,有北返之想。
雪雁的全部作品集
《血掌聖心》作者是雪雁。鳴蟬絕聲於涼風之前,枯樹抖於西風之中,原野之上,蔥茂翠綠的夏景已不復見,田園之內,熟麥翻起的金浪也消失於無蹤,這已是涼秋的時候了。此時,夜幕已覆蓋了大地,弓月追彈流星!北斗顛倒懸掛,它們,正受群星拱托之下,緩緩地在太空上移動著。夜色如畫,金風似水,然而……陪伴它的除了泰山連綿不斷的群峰外,似乎只有永恆的‘寂靜’了。
《火鳳凰》作者是雪雁。遠望萬巒千谷重疊綿延,無垠無際,峰巒染黛,高接霄漢,近處重巒疊翠,盡在眼底,萬層登峰石階,被去攔腰遮斷,猶如登天天梯,立身峰頂,直似脫身紅塵,人在天宮神境。晨曦薄霧中,古剎靜伏峰頂.粉牆銅瓦.金光陷現,恰似在樸帛雄偉的石峰頂上覆上一頂金冠,飛簷走壁,盡棟雕樑,建無處不是匠心獨運,遙想古人搬木運材,登數萬層石階上此陡壁之時,不難令人想到他們懷有何等虔誠,多少毅力,始能克服萬難將此馳名四海佛門聖殿建於此高插雲表的峰頂上。
《潛龍飛鳳》作者是雪雁。沐浴在剛抹過黃山高接雲端的仲夏輝中的鎖龍橋。就那麼靜悄悄的橫臥在寬有三四十丈的三叉河上。清澈得發藍的河水,徐徐的流過橋下,流過兩岸密排的垂柳腳下,緩慢、溫馴的儼如一條馴服的青龍。青磚橋座。石板橋面,看起來,鎮龍橋建造得並不精細、華美,但觸目卻有一種粗曠、堅實能耐狂風暴雨的牢固感覺。鎖龍橋建成迄今,不過僅僅十年左右,但在這不算長的十年中,河東那片廣大而無人耕種的肥沃土地,卻給橋西小小的三叉村中不到三百戶人家帶來了無盡的財富,對這個小小的村落,鎖龍橋實可算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風虎雲龍》作者是雪雁。崖巔殘劇何忍睹夜空像一塊撒滿銀點的藍緞子!海波起伏著,閃泛起點點的銀光!這般良夜海景,在某些人看來,心曠神怡,大有飄飄出塵之慨!但,在某些遭遇悲慘命運的人看來,卻又是何等的不同呀?看哪!那巍峨的勞山,聳立在海邊,沉默的踞伏在黑暗之中,僅僅當勁風拂過之時,才會發出一兩聲嘆息來!是的,林木有知,亦當為身陷絕境者慨嘆呢!驀地,一聲深沉的呻吟聲,自海邊響起,接著的又是一聲深沉的長嘆!
《雙煞令》作者是雪雁。急如下坡車般的秋陽又西沉了。它雖然在遙遠的天際留下一抹似火的晚霞,紅霞卻烤不掉瑟瑟西風挾帶著的那股透心的涼意,寒霜早已蓋盡四野的生氣,彩霞伴著荒涼的大地。打從什麼時候起,這片富庶的沃野竟然變得這麼肅煞蕭條了。斜迎著天邊的紅霞,湘陰鎮北郊的商家大院的那兩扇紅漆大門,顯得更紅更亮,也更沉寂。湘陰是個富庶大鎮,鎮內富賈巨戶比比皆是。但是,像商家這種宅院盈畝的鉅富,在湘陰卻是絕無僅有的一家。同樣的,像商家這種從來不與鎮內百姓來往的人家,湘陰也只有這麼一戶。
《生死劍》作者是雪雁。豔日當空高照,金風滿山遍野,但卻並無涼意。的確,這風大幹燥了。雁蕩山,青蔥茂密的樹木,已抖盡了滿身綠衣,幾片黃葉,掛在枯枝上,臨風抖怯,片片飛落,破爛蒼涼,猶如一個油盡燈枯的老乞丐,大自然又在變幻了,秋,是多麼的肅煞啊!山下,飛雲江清澈的碧水,尚在潺潺的沉著,白濤拍擊著石岸,似在為滿山淒涼的景色哭泣;又似在為人間的不平而嘆息。山野是靜的,但卻並非沒有生命存在,不是嗎?山腰上,不是正有兩條人影在緩緩的移動著了嗎?
《邪劍魔星》作者是雪雁。夕陽紅豔豔的光輝,像面稠密的銀絲細網覆罩在火樹嶺滿嶺深秋的紅葉上,風吹樹搖,葉浪翻動,在四周一望無垠的枯黃色的大草原襯托之下,火樹嶺確像是一道燃著熊熊烈火的火嶺。這座雄偉、壯麗,佔地盈餘的巨大宅地,就這麼孤立無鄰地聳立在這座狀似草原上火牆般的孤嶺上,綠瓦粉牆,在紅葉、夕陽的映襯下,使人覺得醒目得的乎有些刺眼。嶺下的草原是靜悄悄的,但卻有全身勁裝的大漢騎著馬,繞嶺巡視著。
《血海騰龍》作者是雪雁。殘陽一抹,金霞萬道,將天邊幾片潔白,映成了奪目的豔紅,涼風褶褶,使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這確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紅葉谷此時已經紅葉滿山,落葉遍地,紅、紅紅,樹上地下都是一片火紅,遠看起來恰似一片無邊野火,正在熊熊燃燒著整個山野。天邊雁群陣陣,不知它們要飛往何處。“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正是此時此地的最好寫照,美、美美,這真是一幅迷人的畫面。但是,如果我們再向深處想想,這美景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的淒涼,多少的哀怨呢?
《爭霸武林》作者是雪雁。峨嵋後山佛光巖下,雄峙著一座氣像宏偉的“大悲寺”。寺內大雄寶殿香菸繚繞,氣象肅穆,此時正鴉雀無聲地分兩列著許多峨嵋派兩代同門,右邊一排是男女僧尼,神態悽愴。左邊一排卻全是俗家弟子,個個面罩寒霜。很顯然的,峨嵋派正遭遇著重大變故。正中佛像前,排列著五張法座,而座上卻空無一人。武林中近二十年來,崛起了無數分支別派,自明末七隱第一位天倪大隱執掌了三十年武林盟主信符以後,就歸隱名山,不再過問武林之事,武林盟主一席由崑崙派掌門繼任。因各派紛紛崛起,不守約束,於是——
《紫彩玉蕭》作者是雪雁。夜風拂面,斗轉星移,天色已經快到四更時分。這是一個沒有月色的夜晚,天上有幾顆流星,發射著微弱的光輝,瞅著一座怪石林立,積雪皚皚,一片銀白的絕峰頂端。十數棵蒼松古柏,兀立在石林之中,樹枝在風中搖幌著,抖落了身上積雪,理出了青翠的本色。面對著一塊人立的巨石之前,俯首默默站著一個修眉朗目,但悲憤交集的年輕人。宋曉峰,他在這裡已經足足站了一個更次了。就這樣,像一塊化石一樣一動也不動,要不是山風揚起了他的衣衫,又誰能看得出這是一個人。
《玄門劍俠傳》作者是雪雁。寒風冷例,拂面如刀,白雪如銀,漫漫千里。秋,給大地帶來的遍地黃葉枯草,而今,已全被這冬季的白雪收拾而去。鎮山關,就座落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裡,因為剛好在高聳人云的摩天嶺下,而成了來往客旅的駐腳重地,這裡,有近千戶的人家,在關外,也算得上是一個大鎮集了。大雪,雖然已經停了,但是,灰濛低沉的天空,飄浮緊密的彤雲,卻顯示出隨時都有再飄雪的可能,久走關外的客旅都有經驗,雖然歸心似箭,卻也不敢貿然踏上征途,這倒給客棧帶來了生意。向山客棧是這裡最大的一座客棧,由於屋外寒風砭骨,此時雖非進食時間,店內依然擠滿了淺酌閒聊的商旅。
《星宿門》作者是雪雁。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黃沙足念古,白骨亂蓬嵩。這是王昌玲的塞下曲,是感慨古長城之戰,並描寫塞外風光。這裡雖然也是塞外,但卻不是臨洮,而是安東的長白山。這裡既沒有黃色的塵,也沒有古代英雄們留下的古蹟,但卻發生了一件比白骨亂蓬嵩更悲慘的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十二月,十二月的長白山是屬於北國的洪荒世界。
《翠梅谷》作者是雪雁。霧,籠罩了整個泰山,漫天漫野,滿壑滿谷……往日嶙峋峭拔,綿延無艮的巍峨山勢,完全陷入雲煙迷濛的濃霧中,僅雄偉挺秀,高達萬仞的觀日峰,隱約現出一段鬱綠顛頂。就在漫山雲霧翻騰中,驀然一縷簫音,直透雲山。簫聲,哀惋悽楚,低沉悲涼,令人聽來不禁心酸淚落!
《龍劍青萍》作者是雪雁。山,直入雲霄凌樹,巍然矗立;雪,蓋遍了樹梢山頂,放眼四望,只能看見一座座銀色的山頭而已。天寒地凍,鳥獸絕跡。此處的世界雖然潔白幽美,但卻是沉寂靜默的,沒有飛鳥,沒有走獸,自然也沒有擾嚷的聲音。這裡,就是天山。但是,天山卻不是沒有人跡,而人居然還是住在最高的天山頂峰之上。一老一少,對面而立,距離大約三尺左右。老的白眉銀髯,面如重棗,雙目閃爍間,射出絲絲冷森的光芒,並沒有一般老年人的安祥與慈靄。
《鈴馬雄風》作者是雪雁。東嶽泰山深處。三月暮春,萬物萌生。綠草如茵,殘花溢香。人跡罕至的山谷中,四個淫邪漢子在追趕一個翠衣少女,那少女急急跑進亂石谷中,將身形隱在那裡。驀地,一聲夜梟似的長笑。這笑聲怪桀、淫邪而殘酷。一塊巨石之上躍出一滿面橫肉,細眉暴眼,年約三十的漢子。他淫邪的目光緊盯著腳下十丈以外的一堆亂石中,朗聲道:“楚姑娘,不用躲了,嘿嘿,此時只有我神山賊巫癩子,嘿嘿,侍侯大爺一個,總比等他們都來輕鬆,快出來!”說著他一步步在亂石堆中搜索。
《金鷹》作者是雪雁。荒野沙土一望無際,碧空萬里無雲,白日散發著刺目的熾烈光芒,低低的懸在空中,就像是這片無垠的荒涼子原上點了一把熊熊的烈火。赤毒毒的火焰烘烤著沙土,赤石以及那稀薄得足以令任何生物窒息的空氣,這裡雖然也是萬物生存大地的一部份,但是。此時此刻卻是任誰也不敢置身其中的火海。背向著這片火海。他走進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綠楊集。這裡有綠草,有樹蔭,有櫛比林立的華屋樓舍,有摩肩接踵的來往人群,在關外,這是他所見到的最大最繁華的鎮集。
《佛功魔影》作者是雪雁。凜冽,肅煞的金風終於驅走了白日豔陽的燠熱,但那片片赤紅遲落的楓葉,卻仍然稀疏,零落的在枯枝上抖顫著,它們,曾這樣堅辛的撐過了多少個難渡的秋日,它們也曾眼看著同伴們淒涼落默的從身邊凋落,堅持到現在,不是為了與自己的同伴爭強、鬥勝,而是在向秋之神表示,在失敗前,它們要堅持到最後一刻。中秋的皓月出的本來就晚,在這“五臺山”下的小村莊上,欲見秋月,卻要更晚些;藍色的天幕上早已佈滿了多如沙羅的繁星,似都在等待遲遲末翻過“五臺山”頭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