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雲,1958年5月生於河南省延津縣。1973年至1978年服兵役。1978年至1982年就讀於北京大學中文系。1982年開始發表作品,現有長篇小說《故鄉天下黃花》、《故鄉相處流傳》、《故鄉面和花朵》(四卷)、《一腔廢話》等,作品集《劉震雲文集》(四卷)、《劉震雲》等,中短篇小說《塔鋪》、《新兵連》、《單位》、《一地雞毛》、《溫故一九四二》等。共四百多萬字。作品多次獲獎、被評介、改編和翻譯。
劉震雲的全部作品集
《一句頂一萬句》作者是劉震雲。孤獨無助的吳摩西失去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養女,為了尋找,走出延津;小說的後半部寫的是現在:吳摩西養女的兒子牛愛國,同樣為了擺脫孤獨尋找“說得上話”的朋友,走向延津。一個出走,一個迴歸,他們尋尋覓覓,與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試圖表達內心的矛盾與無助。書中的人物大部分是中國最底層的老百姓,偏偏安排了一個義大利牧師老詹。從荒野的鄉村到繁忙的大都會,由20世紀中葉到新世紀初,不論是高高在上的縣長、鎮長,還是老師、理髮師、屠夫、染坊工、傳教士等尋常百姓,當說話成了唯一的溝通管道,語言又無法直達核心,孤獨便永遠如影隨形!尋常人的事件,串連成不平凡的故事。劉震雲說這是目前為止,他最滿意的作品。
《官人》作者是劉震雲。二樓的廁所壞了。有人不自覺,壞了還繼續用,弄得下水道反湧,屎尿湧了一地。天氣太熱,一天之後,屎尿就變成了一群蠕動的蛆蟲。有人親眼看見了一個大尾巴蛆,正在往廁所對面的會議室爬。本來二樓的廁所是不會壞的。一樓可以壞,三樓可以壞,四樓五樓、六樓七樓八樓都可以壞,但二樓不能壞。因為在二樓辦公的都是領導。負責打掃樓道和環境衛生的,是單位從外邊僱的幾個臨時工。為首的是一個說話大舌頭、臉上有條刀疤的老頭。大熱的天,老頭還戴一頂折了帽簷的藍布帽。
《故鄉天下黃花》作者是劉震雲。《故鄉天下黃花》是著名作家劉震雲精心創作奉獻給讀者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民國初年,北方某村的孫村長被人勒死在土窯裡。一樁命案,結下兩家世代冤仇,物換星移,更朝改代,誰當村長,貪權貪色,仍是干戈殺戮,血水濺地……一個小小的村落,竟展示了古老中國半個世紀的社會歲月。小說語言洗練幽默,人物故事神韻無窮,充分表達了作家的文學性格。
《新兵連》作者是劉震雲。到新兵連第一頓飯,吃羊排骨。肉看上去倒挺紅,就是連連扯扯,有的還露著青筋。這一連兵全是從河南延津拉來的,農村人,肚裡不存啥油水,大家都說這肉燉得好吃。這部隊的肉就是燉得有味兒。但大家又覺得現在身分不同往常了,不能顯得太下作,又都露出不大在乎的樣子,人人不把肉吃完,人人盤底還剩下兩塊骨頭。全屋的人,就排長把肉吃完了。排長叫宋常,二十六八歲,把我們從家鄉領到這遠離家鄉的地方。排長吃完肉,揹著手在屋裡轉了一圈,看了看各人的盤底,問: “大家吃飽沒有?”
《官場》作者是劉震雲。閱讀劉震雲的小說集《官場》,深深為其小說藝術所驚歎折服。在這部小說集子裡,劉震雲展露了他驚人的創作才華,以魯迅式的白描一針見血地寫人,寫官場中的人,寫權力糾纏下的人。作為小說家的劉震雲是將“一切實在的真實轉化為寫在文字中的真實”。他更關心某種“返回平民”或“返回真實”的意識。《官場》是劉震雲關於“權力意識”的一種文字解析,尤其是《官場》中的省委書記許年華,雖然著墨不多,卻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人物;此人對官場的權力操作嫻熟自然,但在整體的權力角逐中依然是一個犧牲品。
《一地雞毛》作者是劉震雲。《一地雞毛》被稱為新寫實主義的代表作,獲得多種文學獎,描寫了主人公小林在單位在家庭的種種遭遇和心靈軌跡的演變。菜籃子、妻子、孩子、豆腐、保姆、單位中的恩恩怨怨和是是非非。從而反映了大多數中國人在八九十年代的日常生活和生存狀態。它真實而生動地反映了大多數中國人生活的主旋律,深刻反映了改革開放的新形勢給人們內心和外在的變化。本書以生動的細節和人物形象取勝,是一部精彩作品。
《我叫劉躍進》作者是劉震雲。劉躍進是北京某建築工地的民工,上街時他的包被人搶了,裡面裝著他全部財產。找包的過程中,他又撿到一個包,這個包裡藏著天大的秘密,牽涉到上流社會的幾條人命。於是幾撥找這個包的人馬,又開始找劉躍進……劉躍進像一隻無辜的羊,意外地闖入了狼群,他自認倒黴卻不悲觀。問題在於,世界上所有的狼,都把自己打扮成羊,和藹可親,俗話說,“披著羊皮的狼”;而世界上所有的羊,又在裝大尾巴狼,裝腔作勢。劉躍進做人沒有問題,但偏偏造化弄人,一切都讓他始料未及。劉震雲用異常冷靜的口氣,向人們講述了這個玩笑。不過,你可能當時沒有笑,在合上書的時候笑了,過後想起又笑了,這種獨特的“劉氏幽默”,在《我叫劉躍進》中達到了極致。
《單位》作者是劉震雲。“五一”節到了,單位給大家拉了一車梨分分。分梨時,辦公樓門前設了個磅秤,雜草弄了一地。男老何跟男小林將分得的一筐梨抬到辦公室,大家開始找盛梨的傢伙。有翻抽屜找網兜的,有找破紙袋的,有佔字紙簍的,女小彭乾脆佔住了盛梨的的草筐,說到家還可以盛蜂窩煤。接著大家又派小林去借桿秤和秤盤,回來進行第二次分配。女老喬這天去醫院看醫生(據女小彭講是子宮出了毛病,大家不好問候她),回來得晚些。進門見大家佔完字紙簍和草筐等,心上有些不高興,便徑直去翻梨筐。
《故鄉相處流傳》作者是劉震雲。《故鄉相處流傳》突破了《故鄉天下黃花》的寓言寫作的模式,反以一種戲仿的形式打破了歷史寓言或政治寓言的型別化的方式來顯示自身。作者從嚴肅與正統的歷史與政治的講述中跳出來,像是喊出皇帝沒穿衣服的小孩、像打鬧天宮的孫猴子,無所顧忌,不知深淺,隨隨便便講出他眼中的歷史與政治。講話的方式和講話的內容是緊密聯絡的,小說的意義也正在這一點上有所突破:以一種嘻嘻哈哈的方式來講,歷史和政治也就變得嘻嘻哈哈,非常好玩起來。
《手機》作者是劉震雲。《手機》是一部關於人們日常“說話”的小說。據作者統計,人從早上睜開眼睛,到晚上閉上眼睛,要說三千多句話。如果有人夜裡說夢話,還得再加上三十多句。在這部小說中有許多嘴,有人不愛說話,有人在說假話,有人在說傻話,有人在說實話,有人是話中有話。主人公嚴守一是一個以“說話”為生的人,在電視臺主持節目。他的節目以說真話見長,但在日常生活中,他不由自主開始說謊話。當謊話和手機連在一起時,手機就變成了手雷。
《塔鋪》作者是劉震雲。九年前,我從部隊復員,回到了家。用爹的話講,在外四年,白混了:既沒入黨,也沒提幹,除了腮幫上鑽出些密麻的鬍子,和走時沒啥兩樣。可話說回來,家裡也沒啥大變化。只是兩個弟弟突然躥得跟我一般高,滿臉粉刺,渾身充滿兒馬的氣息。夜裡睡覺,爹房裡傳來嘆氣聲。三個五尺了五高的兒子,一 下子都到了向他要媳婦的年齡,是夠他喝一壺的。那是一九七 八年,社會上剛興高考的第二年,我便想去碰碰氣。爹不同意,說:兵沒當好,學就能考考上了?再說……再說到鎮上的中學複習功課,得先交一百元複習費。娘卻支援我的想法:要是萬一……
《溫故一九四二》作者是劉震雲。《溫故一九四二》講述了一個關於飢餓的故事。1942年,河南大旱,災民3000萬,河南成了母親煮食自己嬰兒的地方。關於飢餓,有“我姥娘”“我花生二舅”的記憶,也有美國《時代週刊》記者白修德的考察,共同記錄了一個民族最不應該忘卻的一次災難。
《故鄉面和花朵》作者是劉震雲。《故鄉面和花朵》完全打破了傳統的線型或板塊組合的敘事結構,它的結構方法也不限於時空交錯和線型,而似立體交叉等等,它建立在一種嶄新的小說觀念的基礎上,把傳統和現代揉合在一起,把敘事、議論、抒情融於一爐,把故鄉延津的老莊與整個世界的大舞臺融合起來,採用某種物景描述,插進書信、電傳、附錄以及歌謠、俚曲等各種可以調動的敘述形式,組成一種使人眼花繚亂然而又井然有序的新的結構形式,這種新的結構形式的特點和意義,當然有待更周密深入的研究才能詳述,但只要瀏覽一下作品,即可以為其新的藝術風貌所吸引。至於小說敘述方法的獨特和多樣,排比句式的成功運用以及調侃格調的設定,在這篇短文裡也都難以一一闡述了。
《頭人》作者是劉震雲。申村的第一任村長,是我姥爺他爹。“他爹”到現在,成了“祖上”。大家一說起過去的事,就是“祖上那時怎樣怎樣”。我雖然寄養在姥爺家中,大家也讓我喊。據三姥爺序列中的孬舅講,祖上長得很福態,大人物似的,臉上不出鬍子。我當時年幼,上了他的當。後來長大成人,一次參加村裡燒破紙,見到了百年之前的祖上畫像,才知道是個連毛鬍子,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