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青,程小青是中國現代偵探小說“第一人”,是“東方的柯南道爾”,他筆下的霍桑,是中國版的福爾摩斯。本書收入其作品有《險婚姻》、《血手印》、《斷指團》等中短篇小說10部。這10部小說均以偵探故事為題材,內容豐富,故事情節曲折,人物刻畫生動,是中國現代偵探小說中的傑出作品。
程小青的全部作品集
《斷指團》作者是程小青。新醫學對於神經衰弱的病症,有轉地療養的治法。我在和霍桑初期合作的那一年,經過了一次實驗,認為確很有效。就在那時,我的人生經驗上又刻下了一條驚險的深痕,我的日記中也因此增加了一頁新穎的資料。
《白衣怪》作者是程小青。人們都說偵探生活是一冒險生活。是的,這句話我自然承認,不過,據我的經驗所得,我的意識中的冒險的定義,也許和一般人的有些差別。我覺得在偵探生活的冒險之中,往往使人的神經上感受到一種欣羨緊張的特殊刺激。這是一種神經上微妙的感覺,原不容易用文字的方式表示的。舉些具體的例子吧。譬如:黑夜中從事偵查,或捕兇時和暴徒格鬥;或是有什麼狡黠的宵小和我們角智鬥勝,用計謀來對抗計謀,處處都覺得凜凜危懼,而神經上同時可以感受到一種興奮的刺激。這樣的刺激,至少在我個人的主觀是很有興味而足以饜足我的需求的。
《催命符》作者是程小青。這句“奇怪的東西”,的確富於濃厚的引誘力。我當然也曾問過他什麼是奇怪的東西,他卻賣關子似地偏不肯說,只叫我到他那裡去細談。他還加上一句取笑的話,如果佩芹方面不準給假,不妨叫伊親自去接電話,讓他代替我請假。其實我和佩芹結婚雖逾十載,夫婦間的感情,自信依然正常地持續,並不遜於未婚前的狀態,我也並不曾感受過一般人所領受的“問令森嚴”的滋味。我們都保守著互信互敬的原則,所以我們的行動,彼此都非常自由,不受絲毫限制,本無所謂請假不請假。
《青春之火》作者是程小青。我不是自己誇口,我的聽覺雖及不上我的老友霍桑,可是也並算不得怎樣低弱。那天破曉時分,霍桑只輕輕地說了一聲“一個女子”,我便突的從睡夢中驚醒。我向窗上望一望,曉光已是白漫漫的。在這晚秋的當兒,這樣的光色,估量起來,已是六點鐘光景。在夏天的這時,霍桑早應當起床,往外邊作運動早課,吸收新鮮空氣了。現今是秋天,我們略遲起一些。他此刻既然還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怎麼說什麼女子不女子?莫非他也做什麼甜蜜的好夢,夢境中遇見了——
《舞后的歸宿》作者是程小青。第一句話,我須得先向讀者們鄭重地表示歉意。在最近的二三年中間,除了口頭的不算,我所接到的讀者們的函件,不但可以說“積紙盈寸”,簡直是“盈尺”而有餘。這些來函的方式雖不一律——有些是詢問的,有些是催促的,有些甚至責我故賣關子而出於詛咒謾罵——可是他們的目標是相同的,就是要我把我的老友霍桑最近所經歷的奇案發表幾件出來。因為我——包朗——是唯一的紀錄人,歷年來所紀霍桑的案績已不下五六十起。
《矛盾圈》作者是程小青。的確,這一件案子是別開生面的。這可是件兇案嗎?是的;但也許不是。我並不是故意發這種模稜兩可的論調,實因這案子的性質和發展的步驟。在我的老友霍桑以往的數百件疑案之中,竟可說絕無僅有。這案中處處現著矛盾的事實。我承認我委實始終陷在這矛盾圈裡,沒法自拔,並且我也不敢為朋友諱言——霍桑也不許我諱的——像霍桑這樣的聰明幹練,被矛盾的疑礙一層又一層地包圍著,也險些兒跳不出這個圈子!
《紫信箋》作者是程小青。“那時候是在半夜過後,十二點鐘已經敲過了好一會。昨天上半天下了一陣疏疏的秋雨,午後兩三點鐘雖住了雨點,天色仍是陰沉沉的。到了晚飯後八點鐘光景,忽又下起大雨來,足足注瀉了三個多鐘頭。雖然不能把‘傾盆’的字樣形容那雨勢,但屋簷下的水溜中奔流不絕,屋後的兩隻大缸都已儲滿了水,便可見雨勢的一斑。但到了十一點過後,呼呼的風聲轉了方向,雨腳便漸漸地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