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眨了眨眼睛，看了小萬一眼，笑起來：“萬老師，我怎麼覺得我們是在搞地下工作辦《挺進報》啊？你剛才的表情好悲壯，就跟痛說革命家史一樣！”

小萬也笑起來，說：“提個醒而已，哈哈，也沒那麼嚴重。康康，我發現你的口才大有長進啊，不像剛來時，悶著腦袋話都說不圓。你們兄妹倆都是哲學家，繃著臉，沉思、沉思。”

“哈哈！”康康忍不住又笑了，“你繃著臉的樣子真的跟康健有點像，難怪那個小紅要認錯人。”

康康嘴巴的確比剛來時好使了，但是她也發現自己的字寫得不如原來好了，她一出門就要飛快地記，第一個字的架子還沒有碼好，第二個字就跟上來了，做採訪筆記時，她恨不得變成八爪魚，每隻爪子捏支筆，唰唰唰，把對方的話記個隻字不漏。現在，康康寫字圖快不圖好已經成了習慣，去哪裡簽名下筆只要一秒鐘，弄得人家很驚訝：小姐你寫字好快啊！這時康康就會說：別人名字三個字，我的名字其實只有一個字啊。

一頓飯吃完，康康記了二十多頁筆記，改版的思路清晰起來，兩人就像看海邊回家的漁船那樣，開始只看見桅杆，後來看出船的輪廓，再後來就看見船上的人了。

小萬對康康說：“你把今天我們說的整理成一個正式方案，交給老範吧。”

日期：2011-02-18 15: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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