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她姐臉上,大概是……輕輕地撥一下她姐用拇指食指比劃出來的“夾縫”。“我覺得加了年大明星和小老闆,我們的縫兒可以再寬點。”
想是這麼想,當時丁斯數也不敢拍,年大明星對鏡頭多敏感啊。說不定手機一掏,反而讓年大明星確定方向了。再說,他們簽了保密協議,丁斯數也不敢張揚。雖然隊長對她很照顧,但要碰上原則問題,那肯定是不會留情面的。這樣一想,隊長也跟年喬很久了,隊長會不會早就知道了?總覺得當初上年喬的車,隊長也多看了她幾眼。
“怎麼這麼慢?”丁斯數還在回味剛才的經典橋段時,“大腕”出現了。
大腕動作也快,丁斯數還沒抽托盤,大腕便把托盤上的果汁拿了。
大腕喝了口果汁,又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還是新鮮的好。”
“啊……哈?”丁斯數看了一眼手邊的兩排果汁。
“怎麼?”
丁斯數重重地點頭。“我也覺得新鮮的好。”
大腕嗤笑了一聲,頭一扭。“像你們這種,能嚐出新不新鮮?”
大腕一走,丁斯數也拿起了手邊的果汁。嘗著,又看了眼大腕的背影。丁斯數撓著耳朵,又嗅了兩下。確實嘗不出。管他的。丁斯數又拿了一杯果汁,好喝就對了。
溜了。
很快,小老闆和年大明星迴來了。還很掩耳盜鈴似的,一前一後回來的。這個點不應該啊,丁斯數還看了一眼時間。才十分鐘。這麼點時間不見,年大明星就變得這麼……這麼不行了嗎?
“想什麼?”年喬一進宴會,就看到傻站在一邊的小綿羊。年喬笑了笑,便徑直向小綿羊走了過去。
年喬拿了丁斯數手裡的果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抿了一口。
“沒。”丁斯數看了一下手,又看著年喬。忍不住開口了。“年小姐。”
“嗯?”
“果汁新鮮嗎?”
年喬看了眼杯子,又看著丁斯數。“你喝過?”
年喬的高跟鞋比較高,她弓了一下腰身。指腹似乎要摸丁斯數的嘴唇。“當然新鮮。”
新鮮的小綿羊,可以吃了。
年大明星說的時候,還不忘引誘地咬了一下嘴唇。剛說完,小綿羊便噗嗤笑了。“你們有錢人的味覺,還真是不太一樣哈哈哈。”
?
“女士們,先生們……”這時主持人的聲音又傳來了。
扭頭一看,新娘和新郎已經在臺上了。有錢人確實不太一樣,訂個婚跟頒獎似的。新郎看上去非常興奮,可以說得上是意氣風發了。丁斯數也想給他掰個獎狀。“當然是原諒她啊。”
仔細一看,新娘這套衣服和剛才的不一樣。好激烈啊。丁斯數又忍不住看了年喬一看,年喬注意到她的“有色”目光,還轉頭看了她一眼。
注意到小綿羊的目光,年喬便轉頭了。非常慣性的笑,還沒笑開,小綿羊便迅速地轉頭了。
?
年喬居然還有臉對她笑。厲害了。
新郎看上去,對新娘是真愛,拉著新娘的手,還說了很多對未來生活的嚮往。致辭後,連丁斯數都動容了。新郎這可不是幸福地邁向“形婚”生活嗎?
年喬本來想走,見丁斯數一直在看,便也停留了一陣。
“該走了。”差不多的時候,年喬又說了句。
“啊?”丁斯數愣了一下,又很“明白”地點了點頭。“好的,年小姐。”
要趕緊離開這個傷心地。
跟在年喬的身後,丁斯數又想提醒一句。“新郎今晚喝了很多,年小姐真的不要留下來,給新郎‘代勞’一下嗎?”
丁斯數有點捨不得宴會的正餐。
年喬走得很慢,回頭見丁斯數走得更慢。丁斯數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高跟鞋。低著頭,微微提著裙襬,這樣的動作,看上去很秀氣。年喬慢了兩步,給丁斯數搭了一下手。“慢點走。”
“還習慣嗎?”年喬說道。
“還好。”
聽丁斯數這話,年喬又微微彎腰。斂起丁斯數的裙襬,又看了丁斯數的腳腕。
腳腕腫了。
年喬又直起了身子,讓丁斯數靠在她身上。“挨著我。”
“啊?”
年喬抬手,把丁斯數的頭撥到了自己的頸窩。“腳腕不要用力,挨著我。”
這次丁斯數聞出年喬的香水了。這種情況,真有點說不好,是年喬佔她便宜,還是她佔年喬便宜?當然是她佔年喬便宜!
“年、年小姐……”
年喬也溫柔,鼻子裡只是發出了一個輕輕的“嗯?”
不太好吧。你剛才和小老闆激戰,現在又撩我……這不是腳踏兩隻船嗎?你不能看我條件一般,就隨便撩我啊。木蘭也是女人啊!
丁斯數感覺自己是被扔到車上的,剛起身,便聽到年喬細柔的聲音。“別動。”
燈亮了。
年喬的動作非常熟練,取了冰塊,又用毛巾將冰塊包裹住。年喬脫了丁斯數的高跟鞋,又輕輕按壓丁斯數的腳腕。“疼嗎?”
有一點疼。低頭一看,腳腕腫老高了。丁斯數擰了一下眉頭。
年喬蹲著身子,用冰毛巾敷丁斯數的腳腕。
敷了很久,年喬還給她塗了藥油。感覺差不多了,年喬也沒起來,一直垂著腦袋。
這會丁斯數才感覺到,年喬好像有點不開心。
“那個……我不疼。”丁斯數說道。
“不是我讓你穿,你腳腕也不會腫。”
“那倒是。”迎上年喬的目光,丁斯數也住嘴了。“也不是……嗯……”
人家都“失戀”了,出於人道主義,也不能打擊人家。
“年小姐。”見年喬垂著眼瞼,丁斯數又開口了。“我覺得還好,嘗試一下也挺好的。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女人。”
年喬笑了一聲。“你本來就是女人啊。”
丁斯數耳朵有點紅,撓了撓耳朵。“我爸啊,從小身體力行地教育我,不要把自己當女人。”
本來就是啊。哪家的父親,會對稚幼的女兒說“男兒志在四方”的?
“你爸挺有意思的。”
“後來去非洲,就更加了。”丁斯數說道。
年喬笑了笑,臉上的不開心一掃而光。“其他不知道,非洲我是知道的。”
“啊?”
“在非洲,我知道你是女人。”年喬眨了一下眼睛。
這下,丁斯數知道年喬是“恢復”了。年喬可不知道嗎?把她剝了個乾淨。
年喬這一笑,丁斯數感覺她之前的不開心是裝的。年喬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白切黑。看上去無害,切開都是黑的。之前在非洲,把她剝了個乾淨,還在她耳邊說:“我不習慣在下面。”
都那樣了,丁斯數還怎麼在人家上面。懵裡懵懂地,摟住了年喬的後頸。非常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