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陽看著面色變幻不定的李茂才，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甚至想象不出人臉竟然能變化出這麼多種顏色。

顯然剛剛司機對自己的稱呼，李茂才已經聽到了。一直在好奇的觀察著他臉色的郭陽，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只聽他笑著說道：“呵呵，我說李董，難道你在蜀省進修過嗎？看你這臉變的，我都有些眼暈了。”

說到這裡郭陽的語氣一頓，清了清嗓子，似乎是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好了好了，快別變了，趕緊穩住吧，我就想知道，現在我有資格‘指手畫腳’了嗎？”

郭陽說完，只著自己的鼻子，那神色比之前的李茂才還要傲然。

去蜀省進修？進修什麼？郭陽的話頓時讓李茂才的腦子裡一空，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只是一瞬間他便明白了郭陽的意思，自己現在的臉色應該是相當精彩。

想到這裡，李茂才更加羞愧難當，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如果身後能有個洞的的話，他早就鑽進去了。

郭陽的身份已經是顯而易見了，如今就算傻子也看得出來。

李茂才如今心中只剩了下萬分後悔，最關鍵的是他早就對郭陽的身份有所察覺，也許是僥倖心理在作怪，或者他潛意識的就排斥了這個想法，然而現實卻結結實實的打了他的臉，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心中的第一直覺才是最真切的。

在郭陽目光灼灼的注視之下，李茂才喏喏了半晌，終於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郭董，真是……真是對不起，不知是您大駕光臨，是我……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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