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情難自禁凌霄宮。嫣妃怔怔地坐在窗前,目光茫然地看著窗外內宮的樓閣亭臺。千葵端著一盤錦緞布匹走進來,看著她那副模樣,嘆了口氣,低聲道:“娘娘,這是太后賞賜的上好的錦緞衣料,您過來看看吧。”嫣妃頭也不回地道:“放在那吧。”千葵只得將盤子放在桌上,終於忍不住道:“娘娘,您還是不要再多想他了,如今您已經是魏朝的妃子了,他是魏朝的王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還是把那些事情都忘了吧,難道您不記得來時族長大人對您的囑託了嗎?”她頓了頓道:“我們西夷人少地窮,連年與大魏作戰更是衣食不濟,現在只能與大魏修好,以圖和平休戰休養生息,所以才讓您來大魏為妃,可您……”嫣妃卻含著淚轉頭道:“他為什麼不肯帶我走?”千葵搖搖頭嘆道:“因為您與他都有更為重要的事要做,不能為了私情放棄這一切。”錦繡宮。賢妃以手支頤,半躺在貴妃榻上對跪在一旁為她錘著腿的秋芙道:“你說那嫣妃如何?”秋芙道:“那日封妃大典時,娘娘告病未曾去,奴婢倒是看見那嫣妃一眼,長得倒還真是豔美不凡,雖說不如文貴妃那般嬌媚,但是她冷冰冰地叫人看著只覺得不敢親近。”賢妃看了她一眼:“那西夷女子真有這般好?那怎麼不見皇上去凌霄宮過夜呢?只不過去了一兩次而已。”秋芙忙答道:“聽御前的人說是那嫣妃跟皇上說西夷有種風俗,成婚之後要過上好幾個月才能合房,故而皇上才不曾去那過夜。”賢妃奇道:“這倒奇了,這嫣妃不但不急於與皇上親近,卻還變著法子讓皇上不去過夜,真是少見。”她想了想忽然又道:“皇后最近情形如何?”秋芙搖搖頭道:“仍是老樣子,日日吃藥,不見好,卻也未曾壞下去。”賢妃道:“已經有快四個月的身子了,時間不多了,看來是要動手了。”秋芙一凜道:“不知該如何行事?”賢妃一笑道:‘這不是現成送來一個人嗎,就用她來頂罪好了。”汝陽王府。王妃薛瑾彤正含笑替元涵解開外裳,輕聲道:‘王爺一走便是近半年了,叫妾身很是掛心,只怕您在外有何不適,下人招呼不好。”元涵看了看她,道:“無事,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倒是讓你一人打理王府,還要進宮去看母妃很是辛苦了。”薛瑾彤低頭道:“這是妾身應作之事。王爺昨夜與皇上喝了一宿,定然是累了,妾身讓他們去準備熱湯,沐浴更衣歇著吧。”元涵點點頭。元涵躺在臥房的床上,手裡卻捏著一串銀鈴,他看著那銀鈴,輕輕一搖,只聽見清脆的鈴聲悅耳動聽,想起那日她不顧一切跳出馬車,拉住自己的馬韁道:“你帶我走吧,天涯海角,只要不去那魏王宮,不做他的妃子,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要了。”她滿臉憧憬和希望,只等自己點頭,便可策馬向不知名的幸福奔去。而他終究是搖了頭,他知道除了那份讓自己心痛神傷的情,還有更多的事需要擔當,不能為了自己將大魏與西夷的邊境修好破壞掉,更不能讓元弘和太后貴太妃失望,還有瑾彤,那個嫁給他多年,一直小心地守在他身邊的女子,這一切都不能被放棄。所以他只能將她送上馬車,下令繼續前行,把她往京城送來。猶記得她上馬前最後的面容,那憧憬的笑容已經盡數破碎了,只留下絕望和茫然,自己的心似乎也在那一刻一起碎裂掉,卻不能說與她聽,只能深深藏著。正心痛時,忽然覺得背後有人輕輕上床來,伸開手臂攬住他的腰,將臉貼在自己背上。元涵反手將銀鈴收起,輕嘆口氣,低聲道:“瑾彤,我累了,先睡了。”只覺得那手臂一僵,慢慢地收了回去,元涵閉目之間,卻隱隱聽到身後那一絲嗚咽的泣聲,心中已是波瀾滔天,無力支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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