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給警察處理吧,王老師,請幫我報案。”
此話一出,戚何仙的臉色變了。
她沒有想到童月竟然會下此決心,報警?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警察在她心目中,分量太沉重,輕易不敢去觸碰。
其他人臉色倒是沒有變,只是有人心裡想:報警,有必要嗎?畢竟這只是發生在學校裡的事情,捅到警察那裡,是不是太嚴重了點?
王老師偷偷地問童月:“你確定?”
童月道:“我沒有偷,但錢確實從我床上被搜出來,那麼就只有兩種結果。一,錢是我偷的,二錢不是我偷的,有人栽贓陷害我。既然大家都判不出來,那麼只能交給警察,他們有一套辦案的流程,聽說還能指紋認證。這個錢我沒有碰,那麼這上面就絕對不會有我的指紋,那麼上面就可能有兩個人的指紋,趙蘭和那個陷害我的人。”
戚何仙的臉色變得很蒼白,沒有誰比她更明白,這筆錢是誰拿的。如果真讓警察查出來,那她就別想在這個學校呆了,她會被她爸打死的。
“不能報警!”眼看王老師要報警,她急得大喊。
所以人的目光全部瞄向她,她的反應太激烈,不得不讓人懷疑。
童月冷笑:“戚何仙,你要是說出事情的真相,我可以給你留個顏面,不報警。但是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那麼對不起,這事必須交給警方。”
戚何仙嘴唇緊咬,這件事進也不是,退更不是。
但是結果都是一樣,這件事會被曝光,只是不報警,曝光的只是小範圍,一旦捅到警方,那麼有可能村子裡也會知道,更可能留下案底。
看她那為難的表情,還有什麼不能瞭解,這錢就是戚何仙拿的,繼而陷害童月。
戚何仙不是王老師班裡的學生,而是三班的,但是王老師也教她們班語文。為此,王老師恨鐵不成鋼,對她說:“戚何仙,你平時也是個很乖的孩子,怎麼那麼糊塗?”
戚何仙泫然欲泣,此時想起來,幹嗎去得罪童月,她連蔣海鋒都不怕,會被她這拙劣的手段陷害?這下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戚何仙這個人,本事沒有,手段倒是齊出。顯然是早上的時候,她跟蔣海鋒打了聲招呼,被她看在眼裡,就醋意大發,做下了這等誣陷人的事。只是童月不明白,一個人真的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將事件做絕到這種地步?而且,戚何仙才多大?
愛情,真的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拋棄友誼,拋棄尊嚴?真是搞不懂。
這件事,最後還是沒有捅到警方那裡,因為學校也不想讓警察插手這件事。但是,戚何仙顯然是不能再在這個宿舍呆了,在她被搬出去的時候,童月找了她:“勸你好好做人,別為了個男人,走了你媽的老路。一個男人而已,而且又是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戚何仙沒有說話,但是從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她並不認同童月的話,這讓童月不禁搖了搖頭。有時候教育,真的很重要,父母又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三觀有時候就是這麼形成的。
新換過來的室友,是個圓臉的可愛妹子。湊巧了,竟然是下河村的,就是杜為民所在那個村子。女孩也姓杜,叫杜媛媛。個子不高,估計也就150釐米,嬌小但不失可愛,讓人一眼就喜歡上。杜媛媛是童月同班同學,在這個宿舍裡,終於來了一個同班的同學。
因為偷錢事件,趙蘭對童月很愧疚,覺得自己不應該被戚何仙忽悠,當了人家的槍使。
童月只是一笑置之,並未太放在心上,學生之間的鬧騰,如果太較真,那較真的事就太多。
日子還是那樣的過著,打打鬧鬧有,但是也沒掀起多大的風浪。
這天夜裡,沒有風。她睡得極不安穩,夢裡有人找上她,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一身青衫,女人卻是一身黑色的衣服。
那兩人先是朝她行了個禮,說:“童大師,還記得我們嗎?”
童月看著他們,思索了下,恍然大悟:“你們是一黑一青兩條蛇妖?你們化為人形了?”
“還不能,這是在大師的夢中,所以我們能以人形來見。大師,我們的事已了,心願也已了,但是我夫妻二人還是要感謝大師的相救。”青蛇帶著妻子朝她又行了一個禮。
童月在心裡嘆息,這事前前後後糾纏了那麼許久,終於能了了。
“你們有什麼樣的打算?”
“我和妻子商量好,要去崑崙修煉,早日能脫離蛇身,若是能修成蛟龍,那也是我們的造化。”
童月點點頭,蛇和蛟龍還是有區別的。蛟龍再怎樣,那也算是龍的後裔,只要他們肯吃苦,最終脫化成龍,未嘗沒有可能。
想了想,她分別打了一縷佛力在兩蛇身上,說:“我與你們也算有緣,有這佛力加持,對你們修煉有益,也算了了我的因果。”
兩蛇千恩萬謝,相攜而離。
童月從夢中驚醒,卻發現天色已微亮。她在心裡琢磨一番,開始穿衣起床,準備晨練。
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月,眼看就又快到了寒假。這天又到了週五,童月又開始收拾行裝,打算去紅星小學找童星。
剛出門口,就被一個人攔住了,看到來人的時候,她很吃驚:“是你?”
宗大師嬉皮笑臉地說:“對,就是我,小友,找個地方聊聊?”
童月看看天色,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好意思,我要去接我弟弟,你請便,我不奉陪。”
自從上次因為馬小馬和胖子丁的事情,耽擱了去接童星,害得他在紅星小學門口等了很久。從那之後,童月就發誓,再大的事都沒童星的事重要。
何況,她跟這個宗大師,也沒什麼共同語言,所以她猜測他找她估計也是因為無聊。
“我找你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對你對我都有利的事……”宗大師很想攔下她,但是童月卻饒過他,徑直的走了。
他目瞪口呆,張大著嘴,愣是沒喊出來。都什麼人吶,為什麼別人拜師,都是徒弟求著上門,他這邊就給倒過來了?收一凡的時候,是他親自去的向家,跟向老父子要了當時還只有三歲的一凡,後來他吃喝在向家,教一凡降妖除魔,還有玄學那套本事。
但是一凡志不在此,一心只想在軍中施展拳腳,要不是他的一隻鼻子靈敏,能聞到那些妖、魔、鬼、怪的特殊味道,偶爾還跟著他在外降魔,只怕早把這身本領給忘了。
現在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小姑娘,怕她有師父,不敢馬上過去找她,而是去了弘一那裡,問明白不是什麼介佛家的俗家弟子。又怕是別的玄學大師的弟子,他讓一凡幫忙展開了一番調查,將她從小到大的事,全部調查了個遍。在得知她並沒有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