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敏娜醒來時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清晨,她有些恍惚,春天了?這麼怎麼暖和。她摸到枕邊的手機,螢幕上顯示1月21大寒,“啊!‘大寒’怎麼北方變南方了,太陽這麼大?”她嘟囔著走到陽臺推開窗,冰冷像鋒利的梅花鏢“嗖嗖”打透了她的骨頭。她眯著眼看看碩大的太陽,心裡一邊埋怨“這個騙人的傢伙。”一邊迅速關上窗。再看手機原來弄錯了日期,今天已經是23號了。手機上顯示的未接號碼中有一個是她三姑魯芬毓的。魯敏娜吃了一驚。她找我能有什麼事兒?回撥了過去“喂,對,我是敏娜。昨天給我打電話了?我沒聽到。”魯敏娜邊拿著手機說話邊整理凌亂的床單,昨晚腿上破損的面板摩擦睡褲,疼得她“哎呦”了一聲。對方一定聽到了魯敏娜的呻吟,因為好半天才從話筒裡傳來聲音,“什麼時候?今天下午嘛,行。我過去。”魯敏娜還想說什麼,可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她能聽出魯芬毓電話裡的不高興,她想可能是昨天沒接電話的緣故吧。其實準確地說她和魯芬毓並不非常熟悉,因為她寄養在奶奶家的時候,她正好考上龍臺三中,這所學校是當時乃至現在全市中學生和家長趨之若鶩的最佳去處。甚至幼兒園小班的孩子都知道龍臺三中的威望,別問這些奶娃的理想,醫生、科學家、律師……這些都是他們父母——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們的理想。這些二十世紀的新一代,在父母的薰陶下理想早就更具現實性。他們會擺弄著手裡的玩具一本正經地說:“這個問題不要問我,難道你不知道我長大了要上三中?”如果你問他們為什麼一定要考龍臺三中,他們又說:“只有上了三中,才能進保險箱,才能上北大,去清華,將來還能出國,掙大錢。”這時候,目瞪口呆的就是你了。後來三中就讀的魯芬毓果真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去了北京,畢業前找了北京當地的男朋友,畢業就結婚並順利留京,聽說他們同班同學對她的胸無大志表示惋惜,因為別人都紛紛出國,辦公司當老闆去了。一晃20年過去了。聽說前陣子老同學聚會,一班35人30個沒來,剩下的5個人,一個在多倫多奈米實驗室裡做研究員,此次聚會就是他張羅的,因為他們研究所裡的產品想要打入中國市場。一個女企業家,雖然至今孤身一人但坐擁千萬,全國各地有多處房產,北京西山別墅群的開發就是她一手策劃和推廣的。還有一個剛剛四十出頭,因為他學習成績實在突出,初中期間連續跳級,考入大學時僅是個十四歲的毛孩子。聚會時他自己說自己不過就是高階打工者,因為他是不久前國內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的唯一一家軟體公司的副總經理。最後就是魯敏娜的三姑魯芬毓,她這幾十年就這麼四平八穩地從農業部基礎建設司計劃保障科的科員做到了副司長。一路走來陪走了幾任司長,看盡了仕途上的浮浮沉沉,居然就穩穩當當地走過來了,甚至她從三十守寡至今都沒有任何男女關係的風聲。所以,魯敏娜看到她的電話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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