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等到放榜回去大概要花十五兩還多。
臨摹畫也一樣拾起來,就當修身養性了,省得在這十多天裡情緒太過焦躁。
其實潘安還動過直接回家的念頭,因為放榜之後如果中了,之後會有官差去家裡報喜,這樣也能知道就是晚了兩三天。
畢竟他娘還大著肚子在家等著,不過和他爹商量了以後,潘永民覺得不妥。
一是他們若是單獨回去花費高不說,兩個人太不安全,這一路萬一遇到劫匪之類,他們這樣的最容易下手。
二是潘安現在風寒未愈,潘永民怕他本來無事,這一折騰得了重風寒就糟糕了。
三是還是親眼看到放榜他比較放心,假手於人還是不□□心,且他們現在什麼訊息都沒帶回去就回家,也是徒惹張氏擔憂,沒準安撫不了張氏還造成反效果。
總之這個提議被他爹否決了,之後潘安就安靜在客棧抄書養病了,其實灌了三天薑湯就一點事沒有了,就是潘永民不放心。
王鈺這兩天倒是經常過來看他,陳貞身體也不太好,考完院試就開始發燒,現在在悅來客棧養病,王鈺和陳貞兩人都住在悅來客棧。
這天王鈺又過來找他,“安弟啊,你這整天在屋子裡待著有什麼意思,來來,跟著哥哥去吃酒。”
潘安看他這兩天狀態一直很亢奮,不用猜就知道他考得不錯,這次的題應該很對他胃口,“我不能喝酒的,再說我爹在呢,看到我喝酒不得打死我。”潘安完全忽略了前兩天他爹主動給他買酒帶去考場喝的事。
王鈺一臉懷疑,“不能吧,我看潘叔性子很溫和啊。”看潘安不願意去他也不勉強,轉頭和他說起旁的事情。
“哎,你說說你和陳貞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身子骨弱,你這兩天剛好,他這兩天才剛下床。”王鈺無力吐槽,自從去了周秀才的學堂,他就和潘安,趙闊以及陳貞關係較好,趙闊童生還不是,院試肯定沒他的事。
結果潘安和陳貞考完還病了,他這兩天都沒人陪他一起消遣,現在書也看不下去,好生沒意思。
“劉兄也在這個客棧,你怎麼不去找他。”潘安無語,他其實挺享受安安靜靜一個人寫寫畫畫的,聚會喝酒他真的覺得挺沒意思,而且現在他才十四,雖然大半個月就十五了,但是在現代他還是未成年人,要遠離黃賭酒。
其實潘安也挺不明白王鈺為什麼那麼喜歡聚會的,他看王鈺在那種場面既不交際也不好色,就是喝酒吃菜,他家那麼有錢肯定不缺這點酒菜啊,難道他就喜歡這種調調。
“劉勇這幾天忙著和他爹一起掙錢呢。”王鈺雙手託著自己滿是肉的下巴,一臉生無可戀,用眼神控訴潘安,活像潘安是拋棄他的渣男。
潘安被這眼神激得起了滿胳膊的雞皮疙瘩,白了王鈺一眼,“你別那麼瞅著我,嚇人。”說完他又好奇起來,“劉勇和他爹怎麼掙錢,這時候打短工的話都是些力氣活,他和他爹都做不來吧。”
“沒啦,劉全叔好像在幫一家書鋪賣今年院試的答案集錦,還有今年主考官俞樾的文集,生意好像挺火熱的,這兩天忙得很。”王鈺對這事倒是清楚,他好歹和劉勇有幾分交情,當初潘安認識王鈺還是因為劉勇呢。
潘安有些詫異,“答案?哪位大儒做的答嗎,那些經義題和詩賦沒有什麼正確答案一說吧,其實還是看考官的主觀判斷,帖經和墨義的話也沒畢竟特意買答案啊?”
潘安有些不解,往年也沒聽說還有這樣的事情,向來文無第一,雖說考試必有頭名,但是會是什麼人中頭名,和考官是誰,欣賞何種型別文章,其他副考官又是如何判斷有很大關係,你不能說第一名的文學造詣就一定比第二、三名強。
“這我就不知道了,市面上突然流行起來的,我也買了一份看了看,答題人的水平還是有的,但是大儒的話還差得遠。”王鈺對這種事不太關心,這答案他也沒放在心上,不放榜你是無法判斷自己的具體名次的,畢竟最後的排名綜合因素很多。
潘安則是在心中默默想,他怎麼沒想到這招呢,在現代什麼考試一結束網上就出來各種答案,大家也基本都會在成績出來前對下答案,估估分,做到心裡有數。
看這次想到的人就大賺了一筆,連帶劉叔他們這些幫著零售賣一賣的都能賺上一些,不過這答案以他的水準也做不出個所以然,他也請不到有水平的人來做這事,更別說印刷瞭如此多的份數,本身的本錢就不少,他定是沒有的。
不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了,潘安覺得自己這兩天確實太宅了點,既然病都好了還是應該活動活動,這次院試考完以後那麼狼狽不就是吃虧在身體體質不好上,他都沒法想就他這身體素質,以後真要考鄉試會試,那可是九天,怎麼挺得過去,系統在手,他覺得他得開發下運動技能。
“對了,你剛說陳貞也病了,這兩天才剛能下床啊,我們去看看他吧。”王鈺看潘安剛剛還一副我就是不出去的架勢,轉眼就要去看陳貞了,真是不懂他整天在想什麼,這主意真是一會兒一個樣。
和父親說了一聲潘安就出門了,陳貞和他一樣感染了風寒,不過比他嚴重一些,而且還吃壞了東西,在院試最後一天就開始拉肚子,也是幸好病的晚,不然院試能不能考完就不見得了。
三個人湊在一起也沒什麼事,於是陳貞就提出來下棋來打發時間,陳貞和王鈺下圍棋,潘安在一旁觀看。
這圍棋潘安是真不會,他只會跳棋和五子棋,象棋只懂基礎的馬走日,象走田之類,於是潘安看這兩人下的全神貫注,他在一旁一頭霧水,於是他就提意見了。
“貞弟,你這樣下不對。”
“王兄,你要輸啊。”
“貞弟,你怎麼被吃了這麼多棋子,哎。”
在潘安的語言攻勢下,兩人再遲鈍也能聽出潘安是故意搗亂了。
“潘兄,觀棋不語真君子,你這樣是不對的。”陳貞擺著一張嚴肅臉,開始和潘安講道理,潘安也知道自己挺無理取鬧的,但是他無聊嘛,總得打斷他倆才能提意見。
咳咳,潘安先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略微抱歉的樣子,“貞弟,我只是覺得氣氛嚴肅了些,想活躍一下,我剛剛想起了一個新玩法,你們要不要嘗試下。”
這時候只能轉移話題了,而且他確實挺想加入的,但是圍棋的規則他一竅不通,只能想想別的了。
五子棋的歷史十分悠久,相傳中華民族的祖先軒轅黃帝無意之中畫下了十七條橫線十七條豎線,這無意中的發明造就出了五子棋。早在公元595年古人就用瓷來燒製五子棋盤了。
這玩法大家都知道,王鈺和陳貞對五子棋不感興趣,潘安只能跳過不提,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