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火了：“你要是再不聽我的，我可真要打人了！你嘴巴多，脾氣臭，給你攪得還不夠亂！”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被大副和王慶花打過耳光的左臉頰。操他媽的！我老爸老媽還沒這麼打過我呢。

船上約定的交通艇9點鐘到了，認識王慶花的船員和船員家屬都問她：“怎麼就走了？”

王慶花被問得很難為情，只好說：“家裡有急事，得先走。”

我悶悶不樂地把王慶花送到車站，都懶得跟她說話。我是下定決心，就是回到了海口，也不會再找她了。

我把這意思跟王慶花說了。她一路上又哭哭啼啼，卻沒有了她想要的那種效果。

王慶花一走，我馬上想到找湯敏，但已不是昨天那種柔情蜜意，那種心境和底氣了。我知道自己的軟弱和卑汙，我已經沒有臉面再說情愛的事，只是想盡可能把真相說清楚。

我趕到華瑞酒點，湯敏果然已經走了。

我又找到了小李，小李對我原來的那種熱誠明顯打了折扣，他告訴我：“湯敏一大早就到湛江去了，我看出她的眼睛都哭紅了。你真的在騙她？！”

我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跟小李說了，當然沒有說到昨晚上跟王慶花“破罐破摔”的事。就算我再誠實，個人“歷史”中總有些細節總是會被隱瞞的。

我強調：我已經跟王慶花徹底分手了。

小李很勉強地說：“那我回到海口儘量跟湯敏解釋一下吧。”

我又給小李一條事先準備好的“中華”煙。推讓了一番，他還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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