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先跟你說清楚。”

“太醫請說。”

“這庭杖可不只是外傷，下手狠了，那是連五臟六腑一起受損，方才過來的路上，玉漱姑娘已經同我說了，盼夏姑娘足足捱了十幾個實心板子，我恐怕……”

“我知道的，盡人事聽天命。”

杭太醫聽陸湘如此說，這才坐下，將盼夏的手腕拉出來，替她把脈。

陸湘靜靜等在一旁。

玉漱機敏，出去給杭太醫端了一盞茶進來。

陸湘和玉漱靜靜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杭太醫摸著盼夏的脈象，時而蹙眉，時而搖頭，也不知到底是什麼境況。

尋常診脈，大夫片刻便有了結果，今日這杭太醫

約莫等了足足一燭香的時間，杭太醫方才收了手。

“太醫，盼夏如何了？”

杭太醫依舊蹙眉，並未開口，兩隻手半握成拳頭在一處敲了兩下。

“該如何說呢？我行醫十餘年，跟院首、院判他們比起來微不足道，可是也不算短淺了，卻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脈象。”

陸湘心裡頓時一緊，生怕自己的一時衝動，反害了盼夏，追問道：“杭太醫，這怪異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好，當然是好。”杭太醫道。

陸湘雖然心裡有些把握，但聽到杭太醫這麼說，總算是踏實了，這才又問：“是如何怪異法？”

“我剛摸到盼夏姑娘的脈象時，脈象紊亂且十分無力，這是大限將至之兆，也符合我來時說的那番推測，這是照實打的庭杖，五臟六腑俱已受損，無力迴天。可在我給她把脈的時候，脈象竟然有了一些變化，雖然與常人比起仍是無力紊亂，卻比我初初把脈的時候要有力了些，所以才說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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