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二少在一起了？”

蔣夢晚喝了一口水，天氣涼，水壺根本不保溫，涼透的水剛滑落喉嚨，聽到沈伊伊的問話，胸口處那股鬱悶如火般蹭蹭蹭地往上升，再冰的水也澆滅不了。她的聲音依然清脆，語氣卻變得冷淡，“就算在一起了又怎麼樣，憑無瑾那樣的家世，你以為紀懷香能跟他在一起多久？”

豪門都喜歡講究門當戶對，這一條恆定不變的定律，沈伊伊還是知道的。她嘆了口氣，“可是，他們兩個真是絕配啊。”

剛才蔣夢晚站在顧二少的身邊，雖然兩人的顏值都高，但是總有點違和感，直到看見主席臺上的顧二少和紀懷香，她才知道原因。尤其看見顧二少臉露溫柔的神色，簡直迷人到極致，她可愛的圓臉皺了皺，再次感嘆：“天啊，他們這樣的神仙顏值，以後不在一起，那該得多浪費。”

一旁的蔣夢晚拿著水壺的手一抖，差點被沈伊伊的感慨氣歪了臉。她緊緊咬著牙，往主席臺上憤恨地看了一眼，目光觸及恨不得黏在一起的兩人，黑色的瞳孔急速緊縮。她想起自己走在顧無瑾身邊時，對方一次次那讓她站遠一點的冷淡聲音，心口的鬱悶更盛了。

坐了好一陣子，時間過得特別快，紀懷香站了起來準備回隊伍裡了。

“我要軍訓了。這裡冷，你先回去好不好？”她對顧無瑾說道。

“我不冷。”

身為男人，在女人面前怎麼可以怕冷？

顧無瑾下巴抬了抬，腰身坐得直直的，還真是一副不怕冷的樣子。他來這裡的目的還沒有達成，絕對不可能現在就走。

紀懷香握上男人的手，發現還是很暖，不像她的，冰冰的。她睨了他一眼，只好無奈道：“好吧，軍訓估計要十一點多才會解散，待會覺得冷就去其他地方等我......”

回到操場時，徐政其剛好喊集合。紀懷香加快了步速，站回了第一位。她微微喘著氣，烏黑的眼眸不經意般從蔣夢晚的身上一掃而過。

“接下來，我會教你們打一套軍體拳，認真學，這不僅能強身壯體，遇到危險和侵害，也能派上用場。”徐政其正了正帽子，開始打了一遍給眾人看。他的動作有力，帶著軍人的堅毅和嚴厲氣勢，血性，一套拳打下來，看得班上的人熱血沸騰。

紀懷香看得很用心，她知道學不會，待會兒被單獨留下來開小課會更慘。

“首先，第一步是弓步衝拳......”

顧無瑾高高在上般坐在主席臺看著，因為方向正對著主席臺這邊，他能方便地看著紀懷香在下面軍訓的樣子。

原本，他翹著腿，手肘撐著膝蓋上，託著下巴，坐姿帶著幾分慵懶和漫散，看著女孩跟隨著教官學習著打軍體拳。漸漸地，紀懷香越練越好，一拳一腳，揮灑自如，那紮在後腦勺的馬尾一蕩一漾地划著好看的弧度，修長的腿和纖細的手揮舞著，別人同樣的動作，到了她那，卻別樣的好看。

尤其看到那個教官喊了她到前面做示範時，顧無瑾英挺的眉直皺，腰身立刻挺直，換了個坐姿。

其他人那麼笨，憑什麼要讓他的女朋友重打一遍給他們看啊。幽深的目光掃描著周圍，觸及那些男生炙熱興奮，黏在紀懷香身上的目光，顧無瑾漆黑的眼眸深了深，俊眉蹙得更緊了。

紀懷香一套動作下來，乾淨利落，動作到位，打得十分漂亮，絲毫不像其他女生，軟軟綿綿，四肢無力，也不像男生的懶散，一招一式都很到位。

徐政其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她歸隊。“就像剛才紀懷香同學打的那樣，你們不僅僅要看，還要用腦子將動作記下來，該用力的地方就要用力，使勁出拳。大家重新來一遍。”

蔣夢晚臉上的溫柔之色已經盡褪，旁邊的紀懷香一套拳下來，打得精神爽利，而她卻截然相反。她天生就沒有運動細胞，在學習方面，她是絕對有自信超過對方，就連調香方面，她也自信是天才，唯獨最討厭的運動，她真的一點天分都沒有。

彷彿故意作對般，她練習得越糟糕，旁邊的紀懷香便做得越好，甚至嚴重影響到她的思維了。

“蔣夢晚！手腕要用力，馬步要紮下去，不是讓你耍繡花槍！”

蔣夢晚出拳的動作停了下來，委屈地看向教官。

徐政其彷彿看不見對方清麗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羞紅，他的聲音硬冷，“記不住動作，就請教同學，紀懷香站在你旁邊，你可以跟她學習。”說完，他便走去檢視其他人的動作了。

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的軟肉處，蔣夢晚眼裡含著淚般，太羞辱了，尤其教官的話裡明指她不如紀懷香，簡直讓她氣得心肝發痛。

“蔣同學，這麼簡單的動作，我一遍就記住了。”

紀懷香轉過身來，已經恢復顏色的紅唇高高揚起，雪白的小臉上不僅自滿還囂張，“你不懂的話，可以請教我，不過，我也未必會教你。瑾瑾說了，我太過於單純，善良，天真，無邪，不讓我跟心思不明，心歪不正的人接觸過多，怕我吃虧。”

說完，紀懷香還眨了眨眼睛，配著那張雪白的小臉，跟單純天真一點也不拉鉤。沒辦法，她長得太明豔，那上翹的眉眼還帶著勾人的眼波，像狐狸精還差不多。

“你......”

被氣得手指發顫著，蔣夢晚忍住想罵出口的話，她的視線移向了主席臺上，顧無瑾正往這邊看來。深呼吸了幾口氣，她才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而帶著精緻妝容的臉，即便是昂貴的粉底也遮掩不住那漲紅的臉色。

啊，啊，啊，蔣夢晚氣炸了！

怎麼這麼可惡！

紀懷香怎麼能這麼賤！

看見對方眼裡瞬間迸發的狠光，紀懷香的眉眼彎了彎，溢滿笑意。她才發現自己挺壞的，硬生生將一個氣質端莊的千金氣得鼻子快要冒煙，卻又不能大罵出口。但是，誰讓她先碰了顧無瑾，哪怕是衣袖也不行，她斤斤計較得很。

接下來，紀懷香也毫不留情，她就是故意的，把一套軍體拳打得漂亮得很，直讓旁邊的蔣夢晚壓力越來越大，甚至左腳絆倒右腳，差點摔倒，嬌氣蠢笨的樣子簡直與紀懷香成了鮮明的對比。

徐政其的臉都黑了，太差了，到時候走方隊豈不是要拖累全隊？

就這樣，蔣夢晚被留下來單獨訓練。

解散時，班上不少人看在眼裡，也偷偷發笑了。剛開學那時候，大家覺得蔣夢晚多優秀啊，尤其是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講話，聽說她還是高考狀元來著。當時整個年級，誰不認識她？學習強，模樣漂亮，家世好，簡直讓其他女生妒忌得眼睛都紅了。

但現在很紀懷香對比，清麗的面容少了幾分靈氣，也不夠精緻，反而顯得有點平庸，調香方面，紀懷香還拿了第一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