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猜測，八年前，老爺子甚至預測到了四川土匪將有合法化的趨勢。若非如此，天底下豈有爺爺會放著明道不走，偏偏力促子孫為寇的道理。

說起四川土匪一度合法，原因在於：四川土匪於辛亥革命至護國戰爭期間，在立憲派領導下參加了保路運動，在革命派領導下參加了全川武裝起義，取得了輝煌的成績。其組織也一度由秘密轉向公開，由非法轉向合法，獲得大發展。儘管後來仍遭鎮壓，但在護國戰爭中再起，為四川護國戰爭的勝利又作出過貢獻。

眾茶客散去，張遠卻繞到後臺，攔住說書先生，道了聲好。說書先生抱起拳道：“兵爺客氣了，可有事？”張遠也抱起拳頭道：“我想探聽的是：你剛才說講述的這個評書可屬實？”

說書先生笑道：“說實也實，卻不盡其實。”張遠問道：“此話怎講？”說書先生道：“劉寶擇穴而葬不假，至於石羊幫大當家是不是劉森便不好說的，雖然民間有猜疑，但眾說紛壇，小的也就是講傳聞拼湊，得茶客幾文賞錢而已。”

張遠遲疑道：“那你覺得石羊幫大當家可否真為劉森？”說書先生頗為高深的笑道：“真也吧，假也吧，無關重要，重要的是民間百姓更願意相信草寇王的傳說成真。”

張遠告別了說書先生，走出茶館，卻在街面上來回的徘徊，腦中反覆斟酌著一個能改變他命運的重大決定。若成功，只怕從此官運橫通，若失敗，最壞的可能卻是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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