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件的確夠誘人，我還沒來得及大叫“成交”，卻被黑夜搶先回答：“我拒絕。”

我眼前一黑，簡直想一個暗怒把他拍死在地上，但是被他狠狠擰了一把，拽了回來。

“拒絕？為什麼。”永恆龍幻化的女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她大概還不適應人類的角色，看起來這個表情有些古怪。

黑夜揉了揉太陽穴，“因為這樁交易還不夠公平。”

“不太公平？”

“是的。”黑夜以手扶額，“如果我們願意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你的交易籌碼對我們來說毫無誘惑力，而且我們根本不瞭解宿命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唯一知道的是，它是一個巨大的、未知而可怕的存在，稀裡糊塗地和你們站在一起向它宣戰，我們是不是太愚蠢了一點？”

他突然笑了笑：“作為交易的誠意，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們，關於‘宿命’更多的情況，包括，最重要的一點，它召喚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它要幹什麼？”

“關於宿命更多的情況……”永恆龍所幻化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並不我們刻意隱瞞，‘宿命’的目的的確並不是非常清楚，因為我們也只是受它控制的資料流，在我們擁有自主意識之前的部分，所有的一切都是毫無記憶的。”

她碧藍的眼睛直視著黑夜：“我們只是憑一種無法形容的本能預感到，‘宿命’在完成了它的目的之後，一定會將整個複製的艾澤拉斯毀去，包括我們這樣的棋子，也包括被召喚而來的你們，所有的一切，將歸於永恆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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