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緊接著便有侍女快步的跑到秦洛川面前道:“這位公子請留步。”
幾人站定,沒過多就,一年輕女子,應該就是剛才侍女口中的那個夫人緩緩走到秦洛川面前,問道:“公子可否把您手裡的花燈賣給妾身?”
秦洛川搖了搖頭道:“抱歉,這是我要送給夫郎的。”
女子又道:“妾身著實喜歡這個花燈,願意出十兩銀子買它。”
秦洛川雖然不知道如果是賣的話,這個花燈會是多少銀錢,但女子出十兩,絕對是高了的,不過這本就是他贏來送夫郎的,又不是做買賣,還低買高賣賺差價,便繼續搖了搖頭道:“不賣。”
女子見他繼續拒絕,不由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絲惱意,“十兩不賣,那二十兩總可以吧,你手裡有兩個花燈,送夫郎一個不就夠了嗎?”
說完她眼神在商清月跟周尋身上轉了一圈,又道:“難道你還有兩個夫郎不成?”
另一個花燈是買來打算送給周尋的,原因不過是大家一起逛燈會,商清月有一個,他那邊空著手感覺有些不太好,而且花錢買個花燈,也能稍微補償一下被他贏走招牌花燈的攤主。
秦洛川坦坦蕩蕩的,絲毫沒有女子所說的這種齷蹉思想,因此聽她這麼一說,不由也有些惱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旁邊的溫時宴嗤笑道:“人家都說了不賣了,你還非要強買,難道看不出來,在場的人有誰是缺你那二十兩銀子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素雪聽雨聞言默默的朝後面退了兩步,把自己退出在場的人群之外。
第四十六章
溫時宴已經說得夠直白了, 秦洛川也不願與她多做糾纏, 便道:“清月, 我們走。”
其餘人也一道起步離開。
只是那惱羞的女子,聽到秦洛川的話後卻是怔了一下,然後試探道:“商……清月?”
商清月聞言腳步頓了頓, 轉頭疑惑道:“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不過聽過你的名字。”女子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道, “也不過如此嘛。”
感受到女子毫不掩飾的審視,商清月皺了皺眉, 下意識地用手護在了小腹前面。
看到他的動作,女子不屑的笑了笑,繼續自說自話道:“我叫齊蘇,父親是戶部左侍郎齊茂源, 夫君是嚴家大公子嚴修傑。”
齊蘇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商清月,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的反應。
只是商清月的反應卻有些讓她失望,竟是連眼神都沒什麼變化, 仍舊是平靜無波的模樣。
秦洛川站在商清月旁邊, 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家夫郎有一瞬間的腰背僵直,又想到之前在停雲軒門口遇到跟自家夫郎有過婚約的人剛好姓嚴, 便猜到了這人是誰。
於是側了側身子,擋在商清月的前面, 故作不解的道:“嚴夫人跟我們說這些,是要告訴我們侍郎大人家的小姐不是我等能夠招惹的,最好乖乖的把花燈賣給你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齊蘇急道,天子腳下,又是人來人往的花燈會,若是這話被人聽了去,指不定明兒早上就會傳遍京城。
看這人護商清月的樣子,應該就是他那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了,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花燈的事情都已經過去,被他拉回來繼續說就算了,還試圖把她父親也扯進來。
齊蘇的眼神不由暗了暗,冷笑道:“這位公子如此護著你家夫郎,可知道你家夫郎……”
“我家夫郎怎樣都與你無關,”秦洛川打斷道,“就不勞嚴夫人操心了。”
說完連眼神都懶得再給這人一個,把花燈放到一隻手上提著,另一隻手攬過商清月,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走過一段距離,再也看不到那撥人的身影后,幾人才停下了腳步。
溫時宴夾在中間看了出熱鬧,有些尷尬的道:“小弟今晚約了好友,就不一起逛了,不知道秦兄在何處落腳,過幾日小弟好來拜訪。”
秦洛川跟他是有些眼緣,但也沒有熟到一起逛燈會的程度,便點了點頭,把自己住的地址說了出來。
溫時宴聞言眼裡的詫異一閃而逝,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尋常,笑著拱手道:“小弟記住了。”
說完便轉身走了。
周尋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問商清月:“你之前是說他姓溫?”
“溫時宴,”商清月道,“有什麼問題嗎?”
周尋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跟夫君在鎮上開了個茶樓,”商清月道,“去年上元節的時候,茶樓裡辦了一次燈謎會,他是那次燈謎會的第一名。”
周尋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金陵溫家的子弟。”
“金陵溫家?”商清月忍不住驚撥出聲。
“沒錯,”周尋道,“他身上的那外袍,便是金陵所產寸錦寸金的雲錦製成,雲錦除了每年進貢宮裡外,便只有溫家自己會留下幾匹,我家存的那兩匹,也是幾年前父親從溫家得來的。”
宮裡賞賜或是跟溫家有來往,其他的達官貴人跟富商也確實也有得到雲錦的可能,只是沒有誰家會像溫時宴這樣,用來製作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外袍,就連周尋這樣的家世,雲錦也被他母親存起來,打算等他成親的時候做嫁妝。
更何況這少年姓溫。
秦洛川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溫家很厲害嗎?”
“溫家從前朝時便是世家,”周尋道,“若說大炎能有哪個家族比我家更富有,那就只有溫家了,但溫家不僅僅行商,其他各個行業他們也都有涉及,且都做得很好。”
秦洛川聽完後消化了一下,忍不住嘟囔道:“既然這麼有錢,當初贏的那幾份神仙雞,居然還想著若是不好吃,就換成銀錢,未免也太……”
他話未說完,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周尋頓了頓道:“或許是各人風格?”
商清月仍舊沉浸在溫時宴是金陵溫家人的震驚之中,忍不住感慨自家夫君這是什麼運氣,父親的身份就不用說了,能在東街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