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賀飛星跟楊曦兩人好不容易把月餅全都夾完之後出來,就看到秦洛川正在院子裡給雞拔毛,便問:“所以秦兄你剛剛急匆匆的走,又急匆匆的來灶房提水,就是為了殺雞?”
秦洛川道:“對啊,今晚煮給你們嚐嚐。”
“會做飯做月餅,還會算賬寫詩文。”賀飛星嘖嘖稱奇,“秦兄,你說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秦洛川本想嘴快的回他一句“不會生孩子,”但考慮到自家夫郎就在旁邊,便嚥了回去,只道:“沒你說得那麼誇張,我不會的多著呢,就像你會做生意,我就不會。”
賀飛星搖了搖頭,緩緩道:“我看不一定。”
晚飯秦洛川跟商清月兩人一同動手,很快就做好了。
一整隻雞被秦洛川加了豆角土豆這些配菜,燉了一大鍋,又在鐵鍋邊上貼了玉米餅子,只是在出鍋的時候,餅子被單獨用碗裝了,雞肉則用小鍋盛了出來,放在冬天用來吃火鍋的小爐子上面,爐子裡面加一點點炭火,就能一直咕隆咕隆的加熱。
晚上氣溫雖然比起白天來說稍微涼一些,但還不到吃熱鍋子的時候,只是秦洛川考慮到有螃蟹在,晚飯少不了吃得久一些,吃到最後的時候,還能有個熱菜也舒服。
螃蟹賀飛星帶了一大簍子過來,只蒸了不到三分之一,便是一蒸屜。
商清月又另外炒了幾個小菜,溫了壺黃酒,便是一頓豐盛的晚宴。
秦言每日傍晚都會在院子裡點上燻蚊子的野草,又加之他們家裡收拾得乾淨,所以院子裡很難找到只蚊子。
楊曦發現這一點後,就興致勃勃的提出晚飯想在院子裡吃。
其他幾人對於在哪裡吃飯都沒意見,便滿足了他這總是詩的讀書人情懷。
事實證明,楊曦的想法確實還不錯。
過兩天就要到中秋了,滿天的星輝跟皎潔的月光同時灑落下來,即使不點燈,也能清楚的看到桌上擺著的每一樣東西。
螃蟹性寒,秦言跟商清月都只吃了兩隻就放下了,秦洛川他們三人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賀飛星帶過來的螃蟹膏肥黃滿,,十分的肥美,吃完一隻後再喝一口溫熱的黃酒,簡直不要太舒服。
有客人在,商清月吃飯時要比平時拘謹得多,秦洛川注意到後,便會在啃螃蟹的間隙,夾一些商清月愛吃的菜放他碗裡。
商清月朝他使了兩次眼色後,發現自家夫君根本就沒看到,便也算了,默默的把夾到碗裡的菜全都吃完。
今天雞肉的味道確實是好,就連一起的配菜,煮入味後,也比平時好吃許多。
見他喜歡,秦洛川便低聲道:“好吃吧,我還會做不少其他口味的鍋子,等天再冷一些的時候,就做給你吃。”
大家一起吃飯,商清月覺得兩人這麼低聲說悄悄話有些失禮,但想到夫君說的那個場景,天冷後下了雪,外面是皚皚的一片白,他們一家三口在屋子裡,燒著爐子,爐子上面是熱氣騰騰冒著泡的鍋子,便不自覺的嘴角上揚,點頭道:“好。”
這一頓飯吃了許久,等把碗筷都撤下去後,商清月又去端了幾碟吃食過來,其中有一碟就是今天才烤好的月餅。
想到井裡還冰著賀飛星帶過來的葡萄,便又道:“我去把井裡的葡萄吊上來。”
月光雖亮,但終究不如白日,又是在井邊這種危險的地方,怕他不小心踢到什麼摔倒,秦洛川在賀飛星幾人的注視下道:“我也過去看看。”
秦洛川到的時候,商清月正站在井邊,一手握著軲轆的手柄,卻並沒有往上搖,於是他問:“在看什麼?”
商清月道:“井裡的月亮。”
秦洛川跟著低頭,明月映在井裡後,像是被罩了一層薄紗,更添溫柔。
但也沒覺得美到引人駐足的程度,於是秦洛川笑著道:“井中月是天上月,想看我們等會去院子裡看。”
說完便伸手搖動軲轆,隨著繩索的拉動,原本靜止在水面的木桶晃動,平靜的水面波瀾頓起,把如玉盤的月亮蕩成了點點銀光。
兩人回去的時候,楊曦跟賀飛星正吃點心吃得滿嘴的渣,看他們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秦兄,你家的點心實在是太好吃了,在鎮上哪家鋪子買的?”
秦洛川看了眼楊曦手裡吃了一半的點心道:“是清月做的。”
白天的時候,商清月看他烤月餅,就做了些點心一起烤了,秦洛川嚐了下,跟他以前吃過的鮮肉月餅有一點像,商清月還在肉裡面加了些梅菜,既解膩,又添了一份鮮香。
楊曦聽到沒地兒買後,似乎連精神都萎頓了一些,賀飛星卻來了興致,問:“秦兄,你們有沒有想過去鎮上開家點心鋪子?”
秦洛川愣了一下,然後搖頭道:“暫時沒想過。”
開鋪子的話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他們現在吃的月餅也好,還是商清月做的肉餅,都很費功夫,若只有一家人自己做,必定會很累,還不一定能賺到錢。若是請人,則更是麻煩。
見秦洛川沒有要開鋪子的意思,賀飛星也沒追問,只道:“說起鋪子,其實我今天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們說。”
秦洛川:“什麼事?”
賀飛星看了商清月一眼,道:“我記得弟夫家有個堂妹,昨日我聽下面掌櫃說,弟夫的堂妹說了戶開首飾鋪子的商戶,那人二十又三,並非雨溪鎮本地人,是年前才到鎮上開鋪子的,如今在鎮上除了那家首飾鋪外,還有好幾家其他的鋪面。”
若是如此,賀飛星不可能特意跑這麼一趟,於是秦洛川問道:“有問題?”
“有些事情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賀飛星似笑非笑的道,“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像書院附近的那家茶鋪,看起來是由我在管著,但其實那是易之的產業。”
第二十章 四妹的親事
既然賀飛星這麼說了,那人肯定就是有問題的。
秦洛川同商清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主要是商家那邊的事情,不管好壞,他們都不想再沾邊。
一直專注著吃東西的楊曦這時抬起頭來,語氣輕蔑的道:“管她說了個什麼樣的人家,跟秦兄他們有什麼關係,之前那家人對弟夫做出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
賀飛星哪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