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除非像我在宮裡一樣佈下‘怨憎會’等專門的陣法，否則起到的效果不大。貧苦人家就不同了，成日奔波勞累，每天睜開眼就有好幾張嘴巴要養活，這樣的人才會願意進入為師的‘地上佛國’享受超脫之極樂。”

“不知宮裡情況如何了。”法藏摸著光禿禿的後腦勺說。

話音才落，皇宮的方向就傳來了悠長肅穆的鐘聲。師徒倆屏氣傾聽，心裡一下一下地數著，鐘聲足足響了有二十七聲，一聲比一聲低沉。

鐘響二十七聲，意味著皇帝或太后崩逝，是國喪的前兆。

湛寂合掌大笑：“成了，希望皇帝能做的乾淨些，免得我還要收拾首尾。”

所謂怨憎會，佛門七苦之一，意味著人情之苦。這苦可能來自於仇敵冤家，也可能來自父母親朋乃至夫妻子女。

有人在的地方，便有怨憎會。

…………

崇光帝駕崩的訊息透過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傳發全國，傳到福州城的時候離事發之時已過去兩日。

官府明面上的訊息自然是語焉不詳的，只是命民間音樂、嫁娶之事暫停百日。

秦綺和陳珂默契地暫停了出海的活動，就這事討論了半天，一致認為崇光帝不可能是自然死亡，背後絕對有陰謀。可惜福州城距離京師太遠，訊息傳來傳去愈發偏離事實，已經演變成刺客謀害、太|祖顯靈和建隆帝冤魂作祟等十八個版本。

此時正是神行術發揮威力的時候。由於京城裡有高人坐鎮，秦綺選擇了京城鄰近的州府打聽訊息。將收集到的訊息交叉比對確認真實性後，她立刻返回福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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